快收拾完就同君淮迟来到医院。
车上的他还不知道这是一辆通向地狱的车。
下车以后,本能地想去拉君淮迟的手,可江笙的表情让他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能乖乖走在他们的后面。
看着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的。
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家先生不喜欢多事的人。
所以他要乖,要努力让先生喜欢。
“进来吧,我看看。”一个医生冲江笙点了点头,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将席温年给带进去了。
没有想象中的检查,也没有任何的言语。
一上来就拿出一堆药来。
吓得席温年直接冲出去,拽着君淮迟就是不愿意松开。
“先生,不治好不好,我怕疼,我不想扎针,不扎好不好。”低着头咬着下唇,忍住眼里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般难受,为什么他的先生老是要他受罪?为什么不能够只爱他一个人?
气他可以咽,痛他可以忍,苦他也能吃,唯独碰到先生不爱他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像一个哭鬼一样,眼里老是饱含泪水。
“不好,席温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阿笙是为了你好,我也是为了你好,听话,不然我就不要你了,我让他给你换一个细一点的针,不会痛的,绝对不会痛的。”君淮迟吸了几口气,强忍下怒火,才没有给席温年一巴掌。
只是很用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急于撇清两人的关系罢了。
一听会被抛弃,席温年就愣住了。
先生老是这样,喜欢说不要自己。
只是他暂时还不想离开先生,所以他怕。
很害怕。
恐惧也让他的心里被一块无形的大石头压着,嘴巴不听话地开始颤抖着。
脑子更是一片空白。
“别,先生,我不想离开你,我乖,我乖,我去扎针,我不怕疼的。”心甘情愿地伸出手去。
接受着可能让他死亡的药。
药入血管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血管都要炸裂了。
相当的难受。
身体也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不过他还能忍。
“好了,每周过来扎一次就可以了。”拔出来的那一刻,席温年才得到救赎。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他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平凡到从未走进他家先生的眼睛里。
努力到极致却又未曾得到过什么东西。
哪怕现在去死,他家先生可能都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
此刻的席温年,开始动摇了,他想,先生同那个爱他的人是不一样的吧。
低着头,陷入了自我沉思中。
直到被江笙拽上车才缓过来。
可能是药效的作用吧,他的意识都逐渐模糊了,身躯也愈地沉重,差点都可以想象地到灵魂脱离身躯永坠无色的感觉了。
“下去,这里里君家不远了,我和阿笙要去公司,你自己打车回去吧。”在一个十字路口靠边停车以后,就把席温年扔下了。
一句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席温年。
他茫然地看着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眼神迸出来的也是疏离。
他又被扔下了,好像是这样的。
就算自己再怎么卑微地挽回,结果好像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