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淮迟满手的水泡,他知道对方下功夫了。
只是他的心是硬的。
对此自然也没有什么感觉。
“陛下吃吧,我没什么胃口。”懒洋洋一句话,将恃宠而骄挥到了极致。
君淮迟也不生气,反倒有种愈挫愈勇的感觉。
以前是阿年追的他,现在该换他来追阿年了。
“那阿年想要吃什么,只要你想的,我就去学,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带着一丝卑微的讨好。
如果是以前,席温年会感动,会心疼,但是都只能是以前了。
他们的关系终究是回不去了,缘分也断了。
被对方亲手斩断的。
“陛下不必费心了,臣什么也不想吃,陛下能否给臣一些私人的空间,还臣一个清净,臣是人,也会觉得累,想安安静静,好好的休息一下。”眼睛一刻也不愿意停留在君淮迟的身上,扭着头。
无声地反抗着。
可君淮迟不在乎,他一点都不在乎,这一些都只是暂时的,毕竟阿年以前那么爱他,爱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再等等,再努力努力,只要他努力,以前的阿年会回来的。
只是等待太漫长了,太煎熬了,让他有点遭不住。
“没事的,阿年,我再去给你做一桌,你等会多少吃点好不。”
……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主打的就是一个装聋。
君淮迟就知道得不到回应。
但还是去做了。
那天他们两个就好像跟御膳房干上了一样。
一个从白天做到黑夜,一个一口也没有吃,打翻了一碗又一碗。
气氛压抑到极点,君淮迟人也烦躁到了极点。
他满手的烫伤,大冬天的满身是汗,然而席温年却还是没有给他一个面子,哪怕是一口,一口都行。
他气冲冲地离开御膳房。
满脸的不善。
拿着旁边的食物就开始逼迫席温年吃。
每喂一口,席温年就吐一口。
没想到后面君淮迟直接用嘴喂。
惹得席温年一阵恶心。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推开对方,还嫌弃地用袖子擦了嘴。
“君淮迟,你凭什么认为你这种自我感动式的爱能让我原谅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咬了一下君淮迟的手臂,恨不得撕下来一块肉。
“是吗,可是我今天就想要让你吃,嘴巴不行,那就用身体来吃,把我做的饭一口一口地吃掉。”怒气已经完全占据了君淮迟的理智。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他身下压着的是一个将死之人。
经不起他的任何折腾。
一点也不行。
一碰就会碎掉。
可他还是做了,一次一次地杀害着对方。
席温年未尽的言语被一口饭死死地堵了回去。
在这个夜晚里,他注定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