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面露难堪噤若寒蝉。
“怎么说的?”蓝凤秋好奇地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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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将孙嬷嬷的龌龊心思摊开,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看清来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猛然推开。
“荣文君,你干什么!”盛青山一把揽住蓝凤秋,两眼怒瞪气势汹汹地说道,“你不好好在你院里待着,跑到这来耍什么威风!”
盛青山是武将,一身力气可斩敌人于马上。
他这一推,让我失去重心站立不稳。若不是连枝眼疾手快为我挡着,怕是要摔在人前落得狼狈。
迎着四周奴仆讶异的目光,我威严扫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但我不能,直气得浑身抖,手脚冰凉。
“大将军误会了,夫人什么也没做,只是…”连枝连忙为我解释。
“你当我是瞎了?什么也没做,就让这院子里跪了一地?!”但盛青山哪里肯听她的解释,恶狠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你若有不满,大可以冲着我来!叫你的父亲你的兄长去弹劾我!不必这么费尽心思的来折磨人!凤秋是我心爱之人,你若敢碰她分毫,我定饶不了你,要你悔不当初!”
好一个悔不当初。只求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盛青山啊盛青山,上一世我错信了你身死魂消,这一世你辱我欺我,欺人太甚。
任凭泪水沿着脸颊滚落,我迎着他想要杀人的目光,挺直后背。
“大将军这般兴冲冲的回来,是以为我在这院里欺负人了?”
“不然呢?你还能做什么?”盛青山两眼微眯,将怀里的人紧了紧。
似曾相识,梦中也是如此。无论我怎么做,在盛青山的眼里都是错的。做了是错,不做也是错。在他的心里,我永远狭隘恶毒。无论我怎样解释都是徒劳。
哀莫大于心死。
我抹去脸上的泪痕,逐渐冷静下来,“不知道大将军是凭了什么给我定罪?”
“这一地的奴才又有什么罪?”盛青山讥讽道,“什么罪要你跑到这里来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我忍不住冷笑一声,“若大将军记得的话,五年前,我便是这内宅的主母。管教下人是我的职责所在。如果这算是多管闲事的话,请大将军明示,是不用文君再管这宅内事,还是用不着我这个人?”
“牙尖嘴利!”盛青山紧紧地盯着我,威胁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是什么算盘!”
他知道我要与他和离?我怔了怔,好整以暇,“大将军的话文君听不懂。”
“你那妻妾暗斗杀鸡儆猴的伎俩,我见得多了。凤秋单纯善良,不懂你那些肮脏下流的心思,我劝你少来这里丢人现眼。从今日起,不许你再进这个院子。这里的下人,凤秋自会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