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坐过牢的人,应该知道坐牢的滋味不好受。他要真这样干,这是自寻死路。”单庆脸色阴沉地说。
“我倒觉得你们家生任何事都不足为奇,拆迁房那样的谎言,已经属于诈骗了吧?最后又怎么样?你妈和你姨那群人还屁颠屁颠地跟着还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赵子姗嘲讽道。
“你要知道,我没有再相信他的鬼话!以后也不会再任由他作下去。”单庆斩钉截铁地说。
“当时就应该报警的,让警察把他抓起来,我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担惊受怕了。”赵子姗说。
“唉,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单庆叹息道,“说实在的,我也挺担心的,我倒不担心我自己,大不了我和他拼了,我担心的是你和诺诺。”
“你不担心你妈?”赵子姗戏谑道。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要钱没钱,要人?哼,都陪他十几年了。”单庆说着,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这时,单庆的电话响了,是吴美玉打来的电话,单庆拒接了她的电话。
单庆对赵子姗说:“你看,我妈电话打过来了,我们回去吧!”
赵子姗说:“走吧!你再问问她,还是不要和她明说白新银来了。”
单庆说:“嗯!我知道,我在想怎么问她了。”
晚饭后,赵子姗向单庆使了个眼色,她带着单一诺简单洗漱了一下,回屋了。
单庆去厨房洗碗,吴美玉开始抹餐桌、拖地。
单庆忙完后,看见吴美玉已经在卫生间刷牙了,他对吴美玉说:“妈,你快点吧?我有话和你说。”
吴美玉含着满嘴的牙膏泡沫,问道:“什么事儿?你说啊!”
“等你洗漱完吧!”单庆说着,从卫生间洗脸台上拿了牙刷和牙膏,走到客厅里刷牙。
吴美玉加快了洗漱的度,她三下五除二,很快洗漱完毕。吴美玉走到单庆跟前,问道:“你有话快说!我还得看电视!”
吴美玉到了县城后,白天得带单一诺,晚上单一诺跟着单庆和赵子姗,她无事可干,于是养成了追电视剧的习惯。
单庆对吴美玉说:“到你房间说吧!”
吴美玉望着单庆,似乎想努力地从他脸上找到答案一样,她和单庆一前一后回到了次卧。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有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吴美玉纳闷地问。
“妈,我一直想问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单庆说,“你来县城后,我和子珊对你怎么样?”
“挺好啊!”吴美玉回答道,“是不是赵子姗说我什么了?”
“你别想歪了,她没说你什么。”单庆说。
吴美玉做贼心虚地说:“是不是今天去医院,我花钱了,在她跟前抱怨两句,嫌打车钱贵,让她听见了?”
“什么打车钱?”单庆一听这话,好奇地问。
“她没说就算了。”吴美玉小声说。
“妈,你一开始来这里是打算以后帮我们带大孩子,还回去和白新银一起过。上次你说,不想和他一起过了。我想问问你的真实想法,如果他再来找你,你还准备和他一起过吗?”单庆说。
吴美玉坐在床上,默不作声。
单庆以为吴美玉还打算和白新银一起过,他失望地说:“妈,你沉默就等于默认了。你既然还想和他一起过,我也不再说什么了。”
单庆说完这句话,转身想离开。
这时,吴美玉缓缓张开嘴说:“白新银,他已经跑了。”
单庆听了吴美玉的话,大惊失色地说:“你说什么?他跑了?他什么时候跑的?”
吴美玉也不看单庆,她盯着自己的双脚说:“有一个多月吧?你小姨打电话给我,说白新银失踪了,他厂子老板也联系不上他,给你姨夫说了,你姨夫又和你姨说,你小姨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