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夏诗汶也走了下来,一眼就看见表情呆滞坐在椅子上的蓝奕君。
宁昭昭举起手,在蓝奕君的眼睛前晃了晃:“亦君?你睡着了吗?”
“你见过睁这么大眼睛睡觉的人吗?!”薄微察觉到不对劲,抬手拽了拽,蓝奕君居然纹丝不动,“不对劲,她好像出事了。”
“催眠?”夏诗汶双眸紧张放大。
宁昭昭刚想试着把她拖起来,蓝奕君搭在扶手上的手背突然多了一条新鲜撕裂的伤口。
伤口不深,但血流个不停,就像有人故意割了她一刀。
“怎么回事!”夏诗汶赶紧脱下外套捂住她手背上的伤口,不断拍着蓝奕君的脸,“亦君,亦君!”
话落,蓝奕君的手肘处突然涌出一片红色,夏诗汶撩起她的袖子,又是一道新的伤口。
“必须要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薄微眼色一沉,抬
手要去抱她,被宁昭昭制止。
眼前的情形有那么点似曾相识,宁昭昭想到了什么,道:“先别动她,给我一只笔。”
“哈?”其余两个人全都愣住。
“快啊,你们等着她死呢?”宁昭昭斜过眼睛瞟着他们一动不动的样子。
夏诗汶反应过来,立刻跑到上面找人拿来一只笔,赶紧塞给宁昭昭。
只见她淡定地抬起蓝奕君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背,写下几个字“回到椅子上,可返。”
“什么意思?”夏诗汶紧张到满头是冷汗。
薄微盯着那一排字已经懂了:“你的意思是,这张椅子和主卧的躺椅一样?”
“可能性很大。”宁昭昭说。
三人守着蓝奕君,没有暴力将她从椅子上拖拽下来,悬着一颗心等待最后的结果。
十几分钟后,呆滞无神的眼睛转动了一下,蓝奕君突然浑身一颤,像溺水后刚从水里爬起来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从椅子上侧倒在地上深呼吸。
蓝奕君的眼睛里涌出浓烈的不安和恐惧,盯着头顶黑漆漆的木板发怔了很久,才声音发抖地问:“我手背上的字,是你们写的吗?”
“是昭昭。”夏诗汶指了指旁边。
躺在地上的蓝奕君跳起来,一把将宁昭昭抱紧:“谢谢你,昭昭,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我们先上去,把伤口处理一下,”薄微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每人分了一个武器。
在之前老大叔说的地方找到药箱,夏诗汶
仔细处理了蓝奕君的伤口,给她包扎好,处于紧张状态的蓝奕君也彻底冷静下来。
大家坐在房间里,很久没人说话,尤其毛大勇盯着蓝奕君的伤口不断皱眉,就好像每一下都痛在他身上似的。
“你可以说说你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吗?”等到情况稳定后,薄微才追问蓝奕君刚才在地下室的情况。
蓝奕君咳嗽了一声,眼睛略有点发直,目光中的恐惧不可控地流泻而出,好像想到了可怕的事:“我一坐上椅子,就感觉身上突然无力,眼前发黑,等到眼睛能再看到东西的时候,我发现你们都不在了,我还在那个地下室。”
她休息了会,深深吸了口气,似即将提到自己最为害怕的东西。
“我看见在阶梯下面站着一个男人,”蓝奕君声线轻-颤,小脸刷白,“他拿着一把刀,本来眼睛是盯着出口的位置,可他很快就发现了我,朝我看了过来。”
“看到他的脸了吗?”薄微问。
蓝奕君摇摇头:“他戴着鸭舌帽,口罩,身上也穿着严实的外套,根本看不出来是谁。不过,我可以确定一点……”
“什么?”毛大勇听得紧张万分,忍不住追问。
“他的眼睛不是碧蓝色的,”蓝奕君道,“按理说,他应该不会事先知道我会出现做好伪装,我出现在地下室的时候,他很惊讶。”
“如果不是雷欧·弗尔森,难道是其他人躲在他家的地下室里?”
“这个
人一定目的不纯,打算干什么坏事,”蓝奕君想到什么后,突然强调,“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抬头紧盯着阶梯出口的方向,像在小心戒备、观察。”
“如果那人是雷欧·弗尔森,他完全没必要躲着,那是他自己的家。”薄微说。
宁昭昭想了想,问:“你和他交手了吧?”
“嗯,”蓝奕君点点头,“他的身手很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
“你有没有闻到他的身上有特别的气味,”宁昭昭试着引导地说,“比如,烟味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