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祁麟从怀中掏出的不是账册,而是一把匕。
并且,在两人没反应过来前,祁麟突然暴起,猛然一个膝顶顶在了青年随从的腹部。
“呕!”
突如其来的重击,痛得青年随从顿时弓身惨嚎。
另一个人在此时反应过来,立马朝祁麟挥刀。
只是祁麟更快,就在膝顶青年随从的同时,他手中的匕也反刺而出,先一步刺到,反手扎进了那人的脖子。
“噗呲!”
脖子扎穿,鲜血飚溅,那人的动作一顿,高高举起的刀‘当’地掉落在地。
看到这一幕,弓着身体的青年随从顾不得腹中的痛楚,立马握刀砍向了祁麟。
“你他娘的竟敢对我们动手,简直是在找。。。。。。”
“噗呲!!”
不等青年随从的话音落尽,一道破体声便突然响起,其声音随之戛然而止,动作也一僵。
却是,祁麟的匕不知何时从那人的脖子上抽出,先一步送进了青年随从的腹部。
而后!
“噗呲!噗呲。。。。。。”
“一刀、两刀、三刀。。。。。。”
祁麟一手抓住青年随从的脖子,一手握着匕,不停地捅进青年的腹部。
此时的祁麟,眼睛血红,神色疯狂,像是在泄着什么。
那模样,哪还有从前的贪生怕死?哪还有不敢与人对刀子的怂样?哪还有以前的老实本分?整个就一疯子,也一看就有几把刷子!
直到青年的腹部被捅得稀烂。
祁麟才松开手,一把扔下青年的尸体。
而后,祁麟看也不看地上的两人,又径直走进了正屋,来到了床榻前。
看着床榻上满身血迹的母亲,祁麟的泪水夺眶而出,失魂落魄:
“娘!是我,是我害死了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那个木盒捡回来!”
“可是我不懂!”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干了一辈子坏事却活得好好的,而我只做了一件违心的事就家破人亡?这不公平。。。。。。”
祁麟声泪俱下,口中呢喃间,把祁母胸口的匕拔了出来,然后快整理了一下祁母的遗容,给她盖上了一张草席。
待草席彻底掩去祁母的面容,祁麟的心也仿佛死去,神色变成了冰冷的死寂。
看着床榻上的草席,祁麟眼中泛起了滔天仇恨,声音冰冷:
“娘!孩儿要辜负您和爹的教诲了,仁兽麒麟孩儿是做不了了,既然好人做不下去,那我就不做好人了,他们竟敢杀您,那我便用他满门来尝!”
扑通!
咚!咚!咚!
跪在床榻前重重磕了三个头,站起身后,祁麟转身就朝房外走去,连祁母的尸体也不管了。
其实也不是祁麟不想管,只是他顾不上了,他还有一个活着的小妹。
祁悦现在还处于危险之中,祁麟得想办法保全她!
走出正屋,祁麟又快步来到自己房中。
他的房间里更是一片翻动的凌乱,就连地面都被挖了一遍,而祁麟在之前修缮房子时埋在地下的那本账册,自然也被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