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宁月竹和安王用过晚饭,看着院子里朦胧的灯光,宁月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脱口而出说道。
“子安,在宫宴上,你答应我的剑舞呢?”
安王听到她这么问,笑了笑说道。
“你想看,我现在就武给你看。”
说着,他遣退了院子里所有下人,然后拿上他的佩剑,就来到了院内。
宁月竹拿起披风就要跟着出去,却被他拦住了,他拿掉宁月竹手里的披风,然后把人按在窗前的软塌上,一边打开窗子,一边说道。
“外面冷,你就在这里看就可以了,我保证一定不会跑舞出你的视线。”
宁月竹虽然不怕冷,但是对于能在屋内软塌上就看到,自然是更好,于是她挪了下位置,找了个好角度以后说道。
“我准备好了。”
看着自己的娘子就差再拿一把瓜子在手里了,安王宠溺的笑了笑,走出房间,然后把房门关好以后,找了个宁月竹能看到的位置,开始表演他的剑舞。
宁月竹从小看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父亲耍大刀和长枪,大哥倒是偶尔用剑,不过日常练的也都是些简单快的杀招。
而安王现在却让她明白了,为何剑在众多武器中被称作‘君子’,如果把武器比做人的话,那父亲的大刀,就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而安王的剑,就是那个刚柔并济,气质卓然的翩翩君子。
眼看着安王越舞越快,宁月竹停住手里的动作,专心致志的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生怕会错过什么。
而安王偶尔往这边看一眼,现宁月竹眼中此时只有自己,心里更是开心,便更加卖力的表现自己。
不知何时,一曲剑舞终于结束,安王带着一身汗,他没有进屋,而是来到窗口这边,趴在上面对着宁月竹问道。
“怎样?”
看到他站在窗下,宁月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有些着急的说道。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屋。”
安王本想来邀功,却被宁月竹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身上都是汗,进屋再熏着你。”
“你知道自己身上都是汗,还站在窗户下面,你是不要命了嘛。”
说着,宁月竹就开始伸手推他离开窗边。
安王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离开了窗边,然后刚刚的好心情也有些低落。
看着人离开了一些距离,宁月竹才觉出他情绪的不对,于是试探着问道。
“你不开心了?”
“没有,我去洗澡。”
说着,安王就叫来院外的人给他烧水沐浴。
宁月竹也有些懵,自己明明是为他好,但是他为什么会不开心,想了好一会,她突然反应过来,难不成,没人告诉过他,刚刚出过汗,站在窗户下面,会生病的?
想到这里,宁月竹笑了笑,然后就坐在这里等他洗好回来。
过了一会,安王换上新衣服推开房门,看着半躺在那里的宁月竹,便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宁月竹见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便先开口说道。
“刚刚我不让你站在窗户下面,是因为老人说刚刚出过汗的话,站在窗户下面,会生病。”
听到这个解释,安王有些震惊,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
看着他的神情,宁月竹知道自己猜对了,便又继续说道。
“原来真的没有人告诉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