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江清月听了下人探来的消息,直呼冤枉,她并不知道贾政与那先生有矛盾。
天地良心,这等子的恩怨她从何得知?
她只是知那先生严厉,稍有不顺从,或不安心读书者轻则言语责骂,重则棒棍加身,且都是家常便饭,想着能管住宝玉,这才好心告诉她们家。
哪里像贾政想的那般,江清月当即便不乐意了,你不要,多的人要呢!
江清月转头便给大理寺卿夫人下了帖子,那大理寺卿夫人姓苏,祖籍姑苏,与林家是同乡,有些同乡之谊,两人在一次宴会上相识,倒是能聊到一起去,便约着下次见。
那苏氏年三十有二,膝下二子一女,大儿子自启蒙便十分好学上进,是个不费劲的。
偏小儿子不是能坐住的,前几日她听人说苏夫人再给小儿子寻个严厉的教习先生,想着先给贾家推荐了,便没有再说二家。
如今,那就不要怪人家求贤若渴了!
果真那大理寺卿夫人收了帖子,第二日便带着儿子女儿来江家拜访。
苏氏虽已年过三十,可保养有道,再加上长着一张娃娃脸,倒看着十分年幼,要不是打扮的庄重一些,江清月绝对不敢相信她三十多了!
苏氏的小儿子便遗传了她的相貌,虽七八岁年纪,看着便小上许多,倒是女儿与黛玉同岁。
江清月便叫春和、春铭招待苏氏的儿子,苏氏夫家姓沈,黛玉、玉珠招呼沈姑娘。
“还是你家孩子乖巧!”苏氏紧皱眉头道,“孩子性格全是命啊!”
“可不是,三分看父母,其余的看天意!”江清月便与苏氏聊起了育儿来。
江清月虽没有生养过,但是也看过许多现代人教育理论,好在苏氏也知道江青月年幼没有真正生养过,只不过是浅浅而谈。
说的最多的不过是她那不争气,令人头疼的小儿子。
黛玉年幼,只出门做过客,并未在家招待过小姑娘,玉珠虽然招待过,可到底也年幼,眼神一直看向黛玉。
黛玉也是第一次,并无经验,但想着母亲早上的话,先用眼神安抚好玉珠,开口道,“沈姑娘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
“女红。”沈媛抿了抿嘴答道。
玉珠一听,心中一顿,还有小孩喜欢女红?她不太信,看了眼黛玉,黛玉并未搭理她。
“既然沈姑娘喜欢女红,想来平日里在家也常做的。”
黛玉话音刚落,沈媛有些不确定的点了点头,而后又道,“是这样的。”
黛玉本就心思灵巧,接人待物也都认真观察,仔细留心,看沈媛这般,心中便有了数。
“既然沈姑娘在家常做这些,那今日咱们先放一放,陪我与妹妹玩一些其他的如何?”黛玉笑道。
“玩什么?”沈媛一听玩,两眼都亮了不大少,一直观察的黛玉自然没有错过,心思大定,“我这里有许多好玩的东西,前阵子新得了一个七巧图,正新奇着呢。”
“沈姑娘要是感兴趣,咱们可以比赛…”
“好,那咱们快走吧。”沈媛立马挽住黛玉的胳膊,“我也有一个,可平日里玩的少,今日咱们到可以一起。”
玉珠趁着无人悄悄给她竖起大拇指,大奶奶说的果然不错,玉姐姐是个厉害的。
黛玉一脸笑意,招呼着玉珠跟上,待玉珠和沈媛开始玩上,黛玉低声吩咐了嬷嬷们在上一些在水里湃过的水果,和点心。
又叫人拿了一些画样子、颜料等物,等玉珠和沈媛玩腻了七巧图后,三人又在一起涂涂画画。
这边江清月和苏氏俩人相处的也十分愉快,聊了半日,苏氏便开口道,“你昨天说的那个先生,可是真的?”
“你打听一下便知,不过可要赶紧,我听说好几家都想聘他呢。”
苏氏一听便坐不住了,她现在最大愿望便是教导好自己那整日里跟野马一般的小儿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苗头,怎么能叫其他人抢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