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老辅国公戎马一生给老太太搞了个一等诰命,她们连个品级都没有,就敢绑着人去告御状?即便陛下为了两国的颜面真的治了老太太和叶枝枝的罪,扭头辅国公和阎侯能不给她家男人使绊子?
要么说叶枝枝这步棋走的好,态度一摆,嘴皮子一翻谁也落不到好。
若是换个女子,真能被宋锦瑟给绕进去,到时候去了包厢门一关,谁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到时候,说你是不知礼数冲撞了永宁公主,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日后的名声可都毁了!
“老姐姐!”在场有那些欣赏叶枝枝做法的,虽说是粗暴了些,但谁不说她精明有傲骨,一时间纷纷上前安慰道,“老姐姐这话说的就折煞我等了!什么把你绑了去!
他国的公主都扬明了看不起咱们,再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以为咱们大雍的女人是好惹的!”
“就是!亏得还是什么公主呢,抢别人的夜明珠在前,出言无状在后,难不成这就是大国的风度!若真是这样的话,我等也没什么好说!正巧我儿子喜欢写书,明日我就让他将永宁公主所作所为写入书中,散到列国,想来大齐也会以这样的公主为荣吧!”
“……”
永宁这些日子欺负礼部的人欺负惯了,过的那叫一个顺风顺水,啥时候被人这么挤兑过。
当下眼眶都气红了,“你,你们欺人太甚!”
“辱人者人恒辱之!”叶枝枝就没客气,拿起一旁麻绳往地上一抽,那声音,“唰唰——”作响,“道歉!若是不想蹲大狱,犯事者应按律法交五百两罚金!”
对上叶枝枝那明晃晃地威胁,永宁心里自然不甘!
只是对方人多,她也怕挨打,当下从荷包里拿出五百两的银票往地上一扔,没什么诚意地道了句歉,“拿着吧,穷鬼!”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叶枝枝的身上。
面对这种有羞辱意味的行为,她们都以为叶枝枝会愤怒,甚至会被气撅过去。
谁知,叶枝枝却笑了,笑得十分温和道,
“你以为你的行为是在羞辱我吗?
需要我提醒你,大齐的银票上面印着你们皇帝的年号,背面印着的是你们大齐的国土吗?
你丢在地上的不仅是你的礼义廉耻,更是你们大齐的尊严!
既然这银票你不想要,我便做主让人收到扔到臭水沟里!”
追云当下起身捡起了银票,果真有往臭水沟扔的意思,气的赫连静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当下红着眼睛哭着跑走了。
叶枝枝也不管,睨了眼同样神情尴尬的宋锦瑟道,“蠢货,搞勾心斗角那一套我兴致来了可以陪你玩玩,但在外,你代表的是辅国公的脸面!
人都指着鼻子骂你贱民,说大雍是下等国了,你还上赶子要好言好语和人家道歉!你道的是哪里的歉?你是觉得大齐是大国说一不二了?
与其天天想着怎么踩着我上位,不如把你脑袋里的水往外倒倒!辅国公府可以为百姓,为皇室战死沙场,但绝不跪着贪生!”
叶枝枝这话说的明了,直接就戳破了宋锦瑟那点小心思。
可即便她不说,在场这些人,裴之倦,惠帝,萧景珩,乃至于澹台澈和莫北辰,哪个不是人精,哪个看不出她的用意?
对叶枝枝这等率真但脾气火爆的,自然觉得她没啥弯弯绕绕的心思,多了几分亲近。
但宋锦瑟这种嘛……
惠帝脸色一沉。
亏他先前还觉得这姑娘聪慧,年纪轻轻能研制出火铳,必然忠君爱国,虽然身份不大光彩,但给太子做个侧妃也无不可,但实际上呢?
眼光浅显,为了后宅那点子破事,连国家大事都弃之不顾!
但萧景珩却一脸与有荣焉!
听听,瞧瞧!
不是他吹,这就是他媳妇!
你听这思想觉悟,陛下要再不封个郡主那都说不过去都!
澹台澈呵呵,前前夫又在这自我炫耀呢!
莫北辰则是一脸的尴尬。
本以为宋锦瑟是个聪明人,虽然不是辅国公亲生,但方方面面都能压叶枝枝个乡下妇人一头,可今日一闹,叶枝枝水涨船高!明显抢了宋锦瑟在宋老太太那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