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不能打人不能闹啊,她又不是泼妇。
再说,人家小厮也是恪尽职守,这个时代很多地方对女人都有避讳。
那小厮也想通传,但真不能违背规矩。
眼瞅着两相争执呢,这时,一道清冷的嗓音在身后响起道,“她是同我一起来的。”
叶枝枝回头,就看见今日上午瞅见的面具男。
对方换了身黑色的立领长衫,腰坠‘景’字玉牌。
“是你啊,你不是——”还要看管护卫吗?
叶枝枝的话未说完,对方便用剑柄,不动声色地将她推到身后。
“现下可以进去吗?”萧景珩问。
那小厮看见他,立马就将所谓的规矩啊,抛到脑后,点头道,“那是自然,大人请。”
叶枝枝看的啧啧称奇。
当然,也不是说没有料想到吧,毕竟一个有贴身护卫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萧景珩叫住准备去听课的学子,询问一番,方才对着叶枝枝道:
“你沿着这条湖走过去,就能找到院长。”
他并不多问她为何要找院长,分寸感拿捏的极好,反倒让叶枝枝欠了个人情,十分的不好意思。
“下次再见,我请你喝酒吧。”叶枝枝道。
萧景珩愣了下,请他喝酒的人不少,他倒是第一次见,要请他的喝酒的小女娘,只是——
“举手之劳而已。”
人家都这样说了,再纠缠下去,反倒显得她有所图谋一样。
“那,我走了?”
叶枝枝往小河对岸指了指。
萧景珩含笑点头。
叶枝枝撒丫子就跑。
不过跑了两步,又回头道,“对了,大人,你左胸口的伤,不至于致命,还是让马大夫少给开一些上等的药材,将人参那些换成黄芪,再加些槐花,地榆,于大人而言,效果更好。”
萧景珩挑眉。
他往日只听说,一些大夫望闻问切,望是最厉害的一种。
这小女娘,先前能现木门后的他,可见是有些武学功底的,如今又能在和他说话间,现他身上的伤。
“多谢姑娘。”
他战场厮杀这些年,倒是少见这样鲜活的女娘,甚至有种想摘下她帷帽看看她模样的冲动。
但想到家中已有妻儿,如此行径实在可耻,便赶忙压下了那股子悸动。
叶枝枝一路溜到湖心中央。
刚走过去,便听见齐院长那句,“罢了,明日我去趟元宝镇找周殊鹤,我倒要好好求求,这炭笔画是谁画的,怎么就不能偷偷告诉我了!”
叶枝枝,“……”
叶枝枝心里有种微妙的预感,“那什么——”
她轻咳一声。
湖心中央站着的几个老男人齐齐转头,目光不善的看着她。
“你谁?哪位学子的妹妹?书院重地,怎么能随便乱闯?”
“来人,给她——”
“这炭笔画,是我画的。”叶枝枝道。
对方的话成功被打断,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枝枝。
好像是在说,真的假的,你没事吧?
叶枝枝借着宽袖的遮掩,从空间里随便找出一张自己以前画过的废稿,画的是石膏花瓶。
要说原本众人还觉得不可置信,大放厥词书院重地,怎么能让一个女人随便进来。
在看见这副画后,齐院长及时改口,“书院重地,本是天下文人切磋,探讨学问之地,怎能看对方是个女人,就这般咄咄逼人,周副院长,你这太过迂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