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怜心醒来时,现自己被关在一间茅草屋内,窗户被密封死,只有少数的光从缝隙照射进来,叫她可辩清白昼黑夜之分。
她后颈处疼得很,脑海中开始回想自己昏迷前生的事情,面色微白,心底虽恐慌不安,却还算镇定。
七嫂去内室给她看镯子,她无意中却现伙计耳鬓的痕迹……那是人皮面具。
察觉到不对劲她没有立即大喊大叫,而是走到门口想要唤门外的侍卫,可是那伙计竟是敏捷如斯,又这般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便打晕了她。
七嫂——
夜怜心撑着身下的草垛,慢慢起身,移步到门前,抿着唇,眉梢染了一层凝色,伸手便使劲去摇晃门栓。
可是门给栓死了。
她不死心,再去窗户前,却现窗户是从外面被钉死的!
怎么办,怎么办!
她不知道是谁掳走她和七嫂,但是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且定是有一定权势之人,否则如何能事先知道她和七嫂要出门还会去那间饰铺子,还能易容成老板和伙计?
对方定不是江湖人……
没有江湖人会在京城掳走七皇妃与三公主,庭广众之下,做得这般有恃无恐,定是蛰伏已久,有一定势力的。
她和七嫂没有被关在一起,这是为什么?
七嫂和她,对对方有什么利用价值?
夜怜心忽然脸色一白,手指掐着自己的掌心,眼中划过一丝颤——
莫非,是冲着七哥哥!
是的,七皇嫂素来为人善良大方,又是后院女子,哪里会与权贵结仇,掳走她除了要挟七哥哥,她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七哥哥的政敌……
放眼望去,有这个胆量的,她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皇兄……
是你吗?
夜怜心忽而失去了力气,颓然地靠着木门缓缓坐下,双手抱着双膝,心乱如麻。
白日皇兄看她的眼神,冷漠的语气和无情的口吻。
她与人合作杀了他的生父,他的师父,他的军师。
他认为她定是背叛了他,他恼她,他恨她……
这都是情有可原的,她所谓的苦衷到底不能开口,难道她说,皇兄,我重生了?
只怕还没说完就会被当成怪物。
但心底深处,夜怜心又是不相信的,她不信皇兄会拿她做威胁七哥哥的筹码。
不行,夜怜心你要打起精神来!
不管是谁抓了七嫂和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确认七嫂的安危。
“来人!来人啊!”夜怜心咬了咬唇,站起来,开始拍门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