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然忙完房子的事情之后,也算放下了一桩心事,将所有心思都投入了学校里。
最近他又接了一份活——替郦俊民打白工:帮他审核班级某些同学提交的入党申请书。
这份白工还不是别人轻易能打的,目前班里有资格只有他和陈建中两个人,因为他们两个人成为入党积极分子时间最久。
这份工作没钱还劳心劳力,但是在郦俊民提出来的时候,周兴然还是积极的响应了,有时陈建中没有时间,周兴然也会主动替他的班。
因为他觉察到这是一份能加快他入党进程的"白工"。
果然,在做出积极响应、沉迷工作、如痴如醉的姿态后,郦俊民看他的眼神更慈祥了,周兴然感觉成为正式党员的时机已到,只是还差一把火。
只是这把火什么时候出现,他还没有头绪。
说回这份工作,为什么是审核某些同学的入党申请书?
这里的某些同学是指家底"不清白"的人,即使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提交的申请根本不可能通过,但是依然会每个月都提交一份申请书,就是为了表达自己靠党向党的决心。
周兴然也是接手他们的申请书之后才知道,原来这批人在入学的第一个月就开始提交申请书了,佩服佩服。
这批人的申请书郦俊民已经不屑看了,但是怕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得有一个人替他来检查,其他正常同学的申请书还是郦俊民在看。
周兴然主要是看申请书中申请人的决心是不是够热烈、够纯洁,字里行间有没有写一些不该写的东西。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度过,时间进入十一月。
196o年11月中旬,动力机械与工程系的领导传达了改造农田、挖沟造渠的任务。
地点在郊区的农场,时间紧、任务重,就都这寒冷的天气和干硬的土质,光想想就累人。
而且也快到考试时间了,学习任务更重,耽误的学习学校的不负责的。
领导也说了是自愿报名,所以直到报名快截止了,拖拖拉拉的也没几个人报名,毕竟对学生来说学习成绩才是重中之重。
这时又不是现代,你入职还有入职培训,这时毕业了可是直接上岗,专业知识不扎实,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转正升职就困难了。
周兴然却在第一天就报名了,他感觉期待已久的"那把火"终于来了。
为了不耽误学习,在报名没截止的这几天时间里疯狂学习。
疯狂的程度让一贯爱学习的柯卓都看不下去了,劝道:"兴然,要注意身体啊,实在不行你可以去和老师说一声,不去了吧,这活确实挺累的。三年级学习难度本来就加大了,而且下学期咱们就要专业实习了,学的不扎实可不行。"
周兴然先谢了他的关心,然后回了一句:"没事,我还忙的过来,我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为更多的群众提供帮助。"
这话说的,周兴然都想给他自己鼓鼓掌。
宿舍几人听的肃然起敬,柯卓:"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我去找老师,我也要去!"
说完就跑出去了。
周兴然瞠目结舌,想要阻止,但这时去阻止会和他刚刚说的话冲突,只能木呆呆的目送柯卓离开,还得说一句:"真不错,咱俩正好结个伴,一起为国家贡献力量。"
柯卓,保重。
出前一晚,周兴然将几本专业书籍都塞在空间,这样他干活的时候也能随时查看。
坐着公交车来到郊区农场,负责人将他们带到一间宿舍,表示他们所有人这几天都住在这里。
周兴然看住大通铺已然无法避免,直接在其他人回过神来之前,将自己的行里放在靠墙的一个床位上,还坐在旁边的床位上朝柯卓挥手,示意他睡这里。
当年下午他们就被拉去干活的地方了,因为他们一群年轻的大小伙子,负责人也没有看他们是学生就优待他们,直接全部分区挖沟渠。
周兴然一铲子下去,铲子只进去半指的深度,"喝!"用脚用力的将铲子都踩进泥土里,弯腰双手用力的将土挖出来。
周兴然吐出一口气,在空中散成白雾,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看来他是不用担心冬天干活冷了,还是担心会不会累死吧。
周兴然和柯卓分到一块地方,周兴然想着柯卓也是因为他的话才来这里的,平时周兴然边干活边在空间里看书时,会时不时的问柯卓几个问题,拉着他一起学习,除了饿,日子过的到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