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利生和陈柔是分坐在聂钊两边的,老爷子一把将聂钊的椅子推远,说:“如果你想狙击也行,用巴雷特吧,项天戈刚死,鬼头荣的戒备可不是一般的强。”
“给我把轻型ak就好。”陈柔说着,再解释:“我应该知道他的七寸在哪里。”
这回不止韦德和湾岛仔几个,梁利生的嘴巴都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练蛇形咏春加硬气功的人刀枪不入,但也有个七寸。
至于七寸到底在哪儿,除了练功的人自己,别人当然不知道。
知道他就没命了。
梁利生现在对他和聂荣养大的这个小闺女有种谜之自信,都不多问,手一场就说:“你尽管练,缺什么知会一声,哪怕你要加特林,我也马上送到。”
鬼头荣是拦路,但言谈间就这样解决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不过梁利声依然眉头紧锁着,还叹了口气。
陈柔看出他有心事,遂问:“梁叔是不是还有别的心事?”
聂钊被老爷挤开了,挪凳子想过来,但梁利生回手按止,说:“警署大楼!”
现在他们讨论的事件将从周六开始,韦德甚至专门找国际安保团队做了顾问咨询,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即使进了警署大楼,聂钊也能全身而退。
这帮人没一个差的,也都会站在于峥嵘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但没一个人想得到警署大楼会有什么问题。
梁利生却说有,那会是什么。
见老爷子直冒汗,宋援朝端起茶碗递给他,还接过他的帽子帮他搧起了风。
他虽然看不惯老爷子的一些做法,但很佩服他。
梁利生抿了口茶说:“警署不但有杀咱们老板的机会,而且是合法的……”
环顾众人,他敲桌子:“枪支走火!”
默了片刻,他再哑声说:“当我崽阿臻被撞后,有个负责查案的警员,在查案中途突然死了,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在一场小规的集训中被同伴走火的枪不小心射死的,这两天我专门查了香江警署的意外死亡记录簿才现,五年中就有三位警员先后死于枪支走火!”
在场所有人,包括聂钊都是一凛,呼吸齐滞。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枪支走火,一种虽荒诞,但合法的杀人手段。
梁利生毕竟在香江的各码头港口混了一生,太熟悉香江警方了。
他揉揉鬓额再看大家:“警署那些所谓枪支走火而死的警员们,说不定就是不愿意做于sir的同谋而被他合理灭口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