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副主席您呢,去哪?”宋援朝忙问。
这时聂钊已经把陈柔从车上搀扶下来了,梁利生拉开车门,上了破破烂烂,连挡风玻璃都没有的车,朝聂钊点点头,一脚油门开的飞起,朝着码头方向去了。
要问他去哪儿,当然是销赃咯。
这辆帕杰罗会被压缩成一个小小的铁块,彻底报废掉。
那架巴雷特则会被拆卸成零件,分开运输,卖到各个国家去,再凑到不到一起,这叫专业级别的销赃,也只有梁利生自己干他才放心。
这也是为什么梁利生有底气敢上养和逼宫,要求换话事人。
在聂氏,不论聂钊还是聂耀做话事人都可以,但副主席必须是梁利生。
为大哥两肋插刀,为聂氏赴汤蹈火义不容辞,就是他的底气。
……
说回聂钊他们。
像sam,hank,ram,都跟宋援朝一样,是执行过作战任务的。
他们虽然不了解香江的风土人情,但有高的领悟能力,只要交待了任务,他们就能做得好,此刻sam和hank兵分两路,去堵项天戈的马仔们了。
当然不是开枪,交火,他们只需在韦德指定的路口制两桩车祸,把马仔们的车堵住,拖延住他们,叫他们暂时过不来就好。
他们报了警,韦德甚至还打电话通知了媒体,所以一会儿九龙警署的警察和各个报社和电视台的狗仔们都会闻风赶到,整件事情将被公开化,捅上媒体。
而他们功成身退,现在也该离开了。
他们目前还在九龙这边,但为防被记者拍到,就不走海底隧道了,而是会直接上聂氏的私家码头,乘船过海,再转车回家。
聂钊虽说没有专业人员那么好的射击技术,但他肯定也玩枪的,而且经常开枪,也知道狙击枪的后座力有多猛。
刚才扶陈柔的时候他就问过她,胳膊痛不痛,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但陈柔没理他,一上车就闭眼养神了,而且聂钊坐在她身边,她要歪头养神,头也不往他肩膀上靠,要靠到窗玻璃上去。
太太突然冷淡的原因聂钊是知道的,人家向他示好的时候他把人家赶走了嘛,人家生气也是应该的。
聂钊很苦恼,但也没办法,而且明知妻子很累,很不舒适,他总得做点什么,这时保镖ram启动了车子,正在往前走,准备去调头,聂钊遂将手轻轻搭到陈柔的肩膀上,凑过去说:“如果痛的话,我帮你按一按?”
原身是个跳舞的姑娘,力量和耐受力,肌肉都远不及上辈子的陈柔。
因为有上辈子的记忆力,手感和感知力,她能开枪,但在子弹出膛的那一刻,陈柔就仿佛整个人被高高举起又摔到地上,尤其肩膀,那种皮肉分离式的酸痛感是拳头都打不出来的,深层次的疲痛。
陈柔刚才是被聂钊扶下车的,腿还能勉强走,但两条胳膊已经完全抬不起来了。
痛只是其中一种感觉,最令她难受的肌肉酸。
那种酸痛一般人体会不到,除非去亲自爬一趟泰山或者华山才行。
要说按摩,这主意倒不错,陈柔侧:“要不你试试?”
在特种部队,训练后只要肌肉拉伤,特种兵们都可以去找军医,推拿按摩在部队是保留项目,能缓解不适嘛,陈柔很愿意尝试一下。
聂钊当然不会推拿,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推拿过,但太太有所召,他当然要竭力满足,他深吸一口气,捏上了她的肩膀。
但俗话说得好,专业的事得专业的人来干。
他摒息,铆足了力气又只是轻轻的一戳,妻子立刻皱眉:“好痛!”
聂钊仿佛触电般收回了手,语气都变了:“很痛吗?”
面对老爹都咄咄逼人的聂总裁突然变的很茫然:“那怎么办,马上上医院?”
但就在这时,从后面伸出两只手来,搭上陈柔的肩膀,一揉一捏,她立刻闭上了眼睛,唇角都勾起来了:“宋哥你这力道掌握得好,不错,很能缓解疼痛!”
这是越野车,是七人座的,宋援朝上车之后坐在了最后面。
所以那两只手是宋援朝的,而在他们这个年代,随军军医还没有推拿按摩的业务,他们又经常训练,打枪,也经常肌肉酸痛,算是久病成医吧,他很会按摩的。
不过原来他按的都是男人,这还是头一回按女孩子,人家女孩子还直呼舒服,宋援朝一下就有点得意忘形了,咧嘴笑出一口比黑人牙膏还要白的牙,他说:“陈小姐,我推拿的技术可不是盖的,原来我的……呃朋友们都夸我推拿的好。”
陈柔不但抬不起手,脖子也抬不起来,忙说:“还有颈椎,也帮我按一按,我这脖子抬不起来,恶心晕,还想吐,太难受了。”
宋援朝掰掰手指,再弯曲食指和中间,用中指骨夹起陈柔的后颈骨,力道虽轻,但又特别浑厚的上下轻推,眼看陈柔舒服的垂下了脖子,自告奋勇说:“等到家了我帮你再把背也按一按吧,保你明早起来精精神神,活奔乱跳!”
他瞄一眼聂钊,心里还有点小骄傲。
因为这还是头一回,宋援朝面对他的金主霸霸时有了莫名的优越感,就还挺开心的。
不过他并没有开心太久。
因为在香江这种地方,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可以办到99%的事情。
那不,宋援朝正按的美呢,聂钊已经拨通明叔的电话了。
“喂,明叔,我需要几位推拿技师,要全香江最好的金牌推拿,油推揼骨都要,不是明天,就现在,车马费和加班费给双倍,让他们立刻赶往浅水湾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