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冬哥,快去烧水,越多越好。”
陈书家,阎笑笑脱掉陈书身上的衣服。
衣服都被血迹熏染,粘在了身上。
需要剪刀一点点剪开,再用热水敷着将伤口融开,将碎布料取出。
要不然这伤口,根本无法上药。
阎笑笑刚脱掉陈书的衣服,就看到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陌生的男子,二话不说地抓起陈书的手腕。
在确定还有脉搏后,将背着的箱子放下,打开,是一罐子一罐子的药。
他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倒出的药丸,捏着陈书的嘴巴喂了进去。
随后抽出一排银针,在出血的地方扎了一排。
一气呵成,不带半点马虎。
阎笑笑看着他手里利落动作,应该是个大夫。
这大夫来得这么快吗?
她刚喊就来了,坐筋斗云来的吗?
阎笑笑有点傻,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过十五六岁。
一个小破孩?
“她身上很多致命伤口,我已经用药给她吊着一口气了,伤口包扎一下,能不能活就看她自己,至于她的腿,算是废了。”
小破孩一开口,就是芭比Q了。
阎笑笑虽然也知道陈书伤的有点重,这辈子算是废了。
可当真的听到,还是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毕竟,她之前也是将陈书当成自己唯一的朋友。
“没有别的办法了?”阎笑笑不死心地问着。
“没,伤得太重了。”易兰生冷漠地回答。
“是不是你医术不行?”阎笑笑出质问。
“应该是吧!你去找别的大夫吧!”易兰生无所谓道。
“……”
还真是,让人没脾气。
她原本还想用一点激将法,谁知道易兰生这么冷静。
看样子,是真的没救了。
阎笑笑出去,将这里交给易兰生。
柳颜见阎笑笑出来,连忙问怎么回事。
阎笑笑就将如何捡到陈书的事说了一遍,柳颜听完一颗心都悬了起来,“这山上这么多狼,上去的人都是凶多吉少,笑笑,不是柳姨话多,你这些日子也不要上去了,柳姨也是担心你,知道吗?”
“柳姨放心,我不会上山的,只是陈姐这……”
“陈书也是,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了,哪里还能这样挣钱。”柳颜是不理解,为了挣钱还不要命了。
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不好吗?
非要去赚那危险的钱。
没钱就一起吃白菜,只要一家人都在一起,白菜也是幸福的。
柳颜不懂。
抬头看到阎笑笑身上的血迹,说道“你先回去洗洗吧!把你这身衣服换了,这里我守着,都是一个村子的,能帮一下就帮一下。”
柳颜说完,走了进去。
阎笑笑没再多说什么,她也没想留下。
明天还要去镇上卖糕点,她有好多事情要做。
柳颜不明白她们为何一定要赚钱,那是因为柳颜是正式工。
拿的是国家给的工资。
公务员还操心啥没钱用。
她们可不一样,这么一大家子等着她们养,马虎不得。
阎笑笑背起背篓,拉着篓子尘回去家里。
从篓子尘的嘴里得出,那小破孩叫易兰生,是来给他们家丈量房子的。
阎笑笑洗了澡,换了一身新衣服出来,笑道“一个盖房子的居然会医术?不可思议。”
“妻主也别这样说,兰生进来的时候,我就闻到药香,我还当他是身子不好,没想到他那个工具箱居然是个药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