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密密麻麻的伤疤出现在篓子尘的眼底,让他想到了他在尚书府里的日子。
那个时候,父亲经常因为母亲带回来男子,对他又打又骂。
他也是满身的伤。
但幸好他也是尚书府的二公子,就算是满身的伤,也会有宫中太医的医治。
给他涂上最好的药膏,以免留下伤疤。
毕竟他们的身份,以后也是要进宫去侍候皇上。
带着这一身伤疤,皇上又怎么会看上。
可他在看到慕白煜这一身伤疤后,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可比起慕白煜,他应该是幸运的吧!
“你这些伤…都是你姐夫打的?”
篓子尘鼻子有些酸,用棉布蘸取药膏,“有点疼,你忍着点。”说着。
冰凉的药膏,触碰到炙热的皮肤上,篓子尘落下泪水。
慕白煜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篓子尘,忍着疼强颜欢笑道“这些也不全是姐夫打的,还有的是小时候留下的,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用妻主的话说,那你还真是挺受虐的,这样的伤居然还能习惯。”
“受虐?”慕白煜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一个词汇,可是想想,或许是吧!
“或许吧!”他说道。
篓子尘没有再跟他说话,专心的给他上药。
等所有的伤口都涂上药膏后,慕白煜穿上衣服。
篓子尘也将药膏收起的放好,才问着后面话题,“慕白煜,你是被赶出来了吗?因为白天的事。”
他这是问题,也是确定。
这是他跟妻主的缝隙,确定地问着。
慕白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穿好衣服。
篓子尘本不想为难他,但是他只是想弄清楚而已。
“慕白煜,我们商量过了,明天再将你送回去,到时候我们会带着柳姨一起送你回去,你放心,有柳姨在,你姐夫也不敢为难你的。”
“谢谢,但我不想需要。”
“什么?难道你还要赖在这里不成!”篓子尘有些生气。
慕白煜脸上一闪的不好意思,他摇头道“没有,我不会赖着不走的,我明天天一亮我就离开,但是我不回家,我去镇上找我的朋友,我可以住在我朋友家里。”
“你朋友都是什么朋友,他们知道你家里情况,会收留你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虽然你姐夫对你不好,但那里毕竟是你的家不是吗?就算是闹脾气也要回家呀!外面的人再好,也不如自己家里的人好。”
篓子尘说的这些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如果家里的人真的比外面人好,他也不会到现在都不想回家了。、
他也就是这么一说,真的让他回家,他也不会愿意
可劝人不就是这样,他只是不想让慕白煜跟他一样。
最后无家可归了。
可是慕白煜,还不如他。
慕白煜低着头,唇角泛起一丝波澜的笑。
伸手抚摸着额角的胎记,苦涩地说道“当初你抱着孩子来子河村的时候,你当时的心情我想应该跟我现在一样,都是死如灰烬吧!所以你找了一个混混阎笑笑嫁了,而我现在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我带着这块胎记,如果不是我克父母克妻的传闻,你觉得我姐姐姐夫会留着我在家一直到这个年纪吗?那是因为他们把我送到小馆,小馆的老鸨嫌弃我生得丑不愿要我。”
“想要将我嫁给村里的老妇人,她们又害怕我背负着的克妻命运,所以没有人要我,就连我在河边洗衣服,他们也会自动远离我,好像我真的会克死他们似的。”
慕白煜坐在椅子上,那段往事,就像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似的继续说道“今天白天,阎家主为我出头,我姐夫看中时机,终于抓到能将我赶出去的把柄了,所以将我的东西都打包丢了出来。”
“白日我说回去,其实我知道我回不去了,所以我就想在老房子里居住,一个人我做一些秀帕,也能养活我自己,可是我煎药的时候还是被我姐夫现,我姐夫摔了我的汤药,更是一把火烧了老房子,让我滚蛋。”
“我就在山脚下坐着,如果不是狼群的声音让我害怕,我想我也不会来打扰你们,谢谢今晚你们的收留,等到明天天一亮我就会离开,今晚、今晚我就住在厨房里好了,明天我走的时候,一定将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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