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乌云低垂,雾霭遮住了太阳,四周刮起了凉风,日落的具体时分变得难以判断,只能看到天边厚厚的云层泛着橘色的光芒,很快,天色暗淡下来。
平静的地面微微起伏,哨兵盯着不远处的人影浮动,心中不安。
几天前在距离阳城十五里处突然出现军队,他们就地驻扎,也不进攻,天天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训练。
斥候盯了一天又一天,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
但阳城所有人都不敢松懈,日夜加派人巡逻。
“怎么样今天?那边还是在训练吗?”阳城将领周山刚跟几位手下讨论完军中事务,随后便匆匆赶到城楼。
暗淡的天色使远处看起来的有些不清晰。
“没有动静。”哨兵回答。
“一定要注意,那边有什么动静及时提出来。”
话音刚落,周山与这哨兵同时变了脸色。
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的大地都在轻轻颤抖,举目望去,只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涌动正在快靠近,参差的刀剑直插天空,泛着冷冽的光,贴地的马蹄出沉重的隆隆声响,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而来。
“敌袭!”哨兵吹响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城墙上所有士兵闻哨而动。
“上面的孙子快开门,迎接你爷爷!”青王兵中派出一人叫阵。
“你们青王殿下是要跟我们荣王撕破脸吗!”周山高声问道。
“我们殿下尊重荣王为长,所以对于荣王做的那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荣王千不该,万不该伤害我们封地的百姓,他无耻的抢走了我们百姓家中所有的粮食,使得百姓们被饿死,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荣王不堪为主!我们今天来就是要为我们饿死的同胞讨一个公道!”
周山嘴角牵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这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打开城门,放下兵器,投降,我们青王大度,愿意不计前嫌,接纳大家!”
“笑话我们城中有五万驻军,你们区区两万人,哪里来这么大的脸跟我们叫嚣!应该投降的是你们!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城楼上的士兵高声应喊。
“对付你们这一点虾兵蟹将,我们这两万人足够了,一群软脚虾,有本事打开城门,咱们打一场。”
“你有本事上来啊!”
“咻!”城墙上不知何处射出一支利箭,射向正在叫阵的士兵,那箭直接从士兵的胸口穿透,叫阵的士兵看了看胸口的箭,最终不甘倒下。
周山怒极,回头怒骂“谁让你们放箭的!”
“将士们,他们杀了我们的兄弟,传我命令,全力攻城。”
青王兵被激怒,开始竭力攻城。
周山知道事情已经不能回转,只能将怒火压在心间,打算等青王兵退兵以后,再找出那个不听命令,私自放箭的人。
“放箭!阻止他们攻城!”
阳城的士兵将桐油从城墙倒下,防止攻城的士兵用梯子攀登,他们不停的向下面扔石头,射箭,阻止青王兵靠近。
可青王兵还是很快到了城楼下,他们手中抱着圆形的木柱拼命的撞击城门。
有士兵被砸到,那后面的人就立马顶上。
“快派人去西门请人支援。”
“将军西门被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