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新年除夕不过半月,景熙帝却派沈故出京,调查物资被劫一事。
根据与蒙瓦盟约,朝廷须在年底前将一部分物资至北境,然运输途中屡屡遭截。景熙帝对六王余孽之事忧心忡忡,这年要想过得安分,总得把这件事解决了。
“他这次倒是舍得给你兵权。”景熙帝对沈故的忌惮从未消除,经叛京一时之后,似是更为忌惮。
“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沈故知道景熙帝愿意给他部分调用的兵权,除却此时荣王府只剩孤儿寡母在京,更重要的一点是今襄在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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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宫宴,歌舞升平。
今襄浅坐了一会儿,便去走廊散酒,于廊外碰倒了沈凝。
沈凝因在守丧期,装扮地素净,站在廊下似乎正等着她过来“今襄。”
“我一直忙于处理府内之事,还未好好同你说说话。”沈凝神色有些落寞。
两人边走边说,今襄当着听众。
“沈凝,不好奇为何我传信于你之时,并未告知荣王还活着?”
今襄的这一句,让沈凝有些无措,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神“我理解的,当时那种情况。王府外被监视,内有细作,你若是告诉我,难保不会消息泄露。我父王身受污名,若非有你,陛下也不会打消对荣王府的忌惮,我父王能得到正名,亦有你的功劳。。。。。。”出于理智,沈凝明白今襄的难处,但在情理中仍有些无法接受。
“章将军。。。。。。”
“我明白,我明白的。”沈凝红了眼,抬头对上今襄,“此时与你无关,所有都是他的选择。我不是说过了吗?当初在嫁给他的那一刻起,我便有了准备,只是没想到来得突然了些。。。。。。”沈凝说着,忽然哽咽,“今襄,我想他了,真的很想很想他。”
沈凝夫妻之间感情甚笃,她不仅仅是章逑的妻子,还是荣王府的长宁郡主。
荣王妃年事已高,没有精力处理荣王府事宜,沈晖是男子,不通内宅事务,所有的重担几乎都压在了沈凝肩上。她不仅要处理亡夫的后事,更要管理荣王府内的章程,不能在外人面前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和情绪外露。。。。。。她需要泄。
“抱歉,我失态了。”沈凝抽泣后,捏帕擦拭泪眼。
“无妨。”今襄安慰了一句,“阿凝,我未告知你关于荣王之事,是不想给你一场空欢喜。章将军之事,我亦要向你道一句抱歉。”她的话虽并非完全真心,但对沈凝她确有几分愧疚。
沈凝浅浅点头“嗯,我接受你的歉意。”
“经此一事,我倒是明白当初阿故为何会那般了。”沈凝忽然提起了沈故,“他很冷静,所行之事却那般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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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是我!”皇后孔氏见今襄忽然进来,吓得花颜失色,连忙摆手否认。
待看向不远处闭目垂头在软榻上的年氏,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径步走过去,抬手去试探年氏的脉搏体温。
“别碰她。”孔氏出声制止。
“闭嘴,你是要将人全部引过来吗?”今襄呵斥出声,孔氏早已吓得慌了神,被这么一声呵斥,乖乖地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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