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连夜赶至下汇县,派人四处搜寻。
“爷,有消息传来,除了我们,还有一批人在寻找今姑娘。抓到几个,嘴巴撬开了,是抓姑娘的那伙人。”张琪禀报收到的消息。
沈故听到这个消息也暗自松了口气,幸好。
“爷,看来今姑娘是藏起来了。”
“我们得赶在他们找到之前寻到她。”
“那伙人背后的势力极大,我们抓到的只是最外围的团伙,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张琪道,“爷,可能想到今姑娘会藏身何处?”
沈故眉头紧锁,摇摇头。
“若你是一个刚刚逃出生天的女子,身处异乡,你最先该干什么?”
张琪有些摸不准头脑,还是如实回答“藏起来。”
沈故“藏多久,藏在哪里?”
张琪“可以借宿农家,惠民所,废弃院落。”
沈故“不够安全,若有外人借宿,附近邻里必然都知晓。贼人多出自本地,对本地的情况了如指掌,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也必然想得到。”
张琪“既要安全,外人入住又不会让人起疑的地方,客栈。”
沈故“可我身无分文。”
沈故将自己带入情景设定,自问自答,做所有可能的最坏设想,站起来在室内慢慢踱步“刚刚逃出来,又冷又饿,需要休息,吃饭,睡觉。”
张琪“没有东西典当?哪里来的银钱买吃食,住客栈。”
沈故“乞讨,偷窃,抢夺,野食。。。。。。”他想起幼时之事,一枚的玉佩,仅凭她的巧舌如花,便典当了五百余两。
张琪“那就只能找工赚钱了。”
沈故“女子找工,该找什么?”
张琪“绣工,浣洗,帮厨,洗碗。”
沈故“来钱太慢太少。”
张琪“那还有什么?总不能女扮男装去码头做苦力吧?”
沈故和张琪对视一眼。
沈故来到桌案前,提笔画下男装的今襄“你拿着画像,派人去找。客栈、酒楼、书肆等各处都问问。”
“喏。”
“等等。”沈故叫住要退出的张琪,“写封信去悦然居。”
“喏。”
。。。。。。
红俏在床上醒来,身上红痕斑斑,只觉浑身酸痛。脑袋昏沉,却对昨晚的事情,无半点印象。房外进来婢女,端着洗漱盆和衣物“红俏姑娘,奴婢伺候您起身。”
“王公子呢?”
“回红俏姑娘的话,王公子一早便出去了。”
“是从这间房里出去的?”
婢女红了脸,昨晚王行的事,天还没亮就在院里传开了“是。。。是的。”
红俏微微松气“伺候我沐浴吧。”
“喏。”
。。。。。。
南平悦然居
“你的心不静。”思汝先生放下手中白子,眼前的棋局还未下一半,白子局势大胜。
谢繁作揖告罪“老师恕罪。”
“近日来,你琴音颇为杂乱,手谈更是盘盘败局。”思汝先生问道,“可是心中有事?
“是,学生心中有事。”谢繁面露难色,“学生觉得自己不够强大,没办法保护想保护之人。”
“可是与你信中所言之人有关?”
“是,也不是。”谢繁摇摇头,“因先母之事,学生离家出走,断绝了家中关系,但学生知道,若非因父亲的缘故,我无法安然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