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对对对。”马常笑着打马虎眼,“王公子说得对,咱们做这行的,若要做得长远,确实不该碰。”
“马爷,天下美人我未见过万,亦有千,确实各有各美。不过那些个庸脂俗粉太过乏味无趣,我对美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王行勾嘴笑着,“若是马爷手上有极品尤物,小子代为评鉴一番也不是不可。”
“咳咳。”背后老者侍从咳得更大声了。
“田叔这是得了风寒,有病就得治。别久病成疾,又病入膏肓。”王行嫌弃。
“公子,别忘了老爷临行前的交代。”田叔小声在他耳边提醒道。
“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拿死老头子的话压我。”
马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们的对话。
“今日,天色不早了。王公子,不若移步厢房,早日休息?”
“算了,今日没兴致,改日吧。”王行对马常摆手道。
“是某照顾不周。”马常唤门外人,“来人,带王公子去别院休息。”
王行走后,马常招来人“去查查王家老二,两日。”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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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出来跟我走。”三个妙龄少女被挑选出来,被带到了更衣室。
知春院掌事是个年约三十风韵犹存的美人,人称一句明娘。
“你们几个,都换上新装,今晚有贵客到。”明娘命人送上胭脂水粉和轻纱曼衣,“规矩我就不再说了,好好伺候。若是能被贵人看中是你们的福分,说不定过了今晚,还能有个安稳的去向。知春院也不是不讲规矩的地方,只要你能说的动贵人替你赎身,知春院愿意放人。今晚就各凭本事,两刻钟内换洗完毕。”说完,便退出房外。
今襄被分到了一件水蓝色纱裙,薄若蝉翼,丝滑冰凉。
至于她为什么在这里,说到这个,她是真的倒霉。
在翰文轩做了两日的抄录笔手,赚了不少银钱。书肆的钱掌柜也是借着她的字,做了好一番宣传,借此接到了许多抄录订单。
今襄喜,别人却难了。
其中有一书生,作为翰文轩长期聘用的抄录笔手,家中贫困,有老母需照料,以抄录做家用贴补。
不巧近日家中母亲得了疾病,又因少了原有的抄录订单,一时之间生了恶念。诓骗今襄帮忙买药,却将她打晕,劫了她身上的银钱,又将她卖入知春院。
是的,她被骗了,千防万防,竟然栽在了一个读书人手里。果然,天底下就属读书人心眼多,而且还坏。
“今日不知是什么样的贵人?”
“我才不管是什么样的,既然是贵人,自然是有权有势,再不济也是有钱的。与其伺候一众,还不如只伺候一人。”
“可是,贵人真的能看得上我们吗?”
“不赌一把怎么知道,你我本就是苦命,除了自救,还能怎么办?”
“别哭哭啼啼的,惹得我心烦。”那姑娘说完,便径自去洗漱。
今襄在一旁听着两个姑娘说话,是呀,除了自救,还能怎么办呢?
她也换上了衣裳,拿起黛笔画粗眉毛,打上阴影,改变面妆,抹黑了脸和脖子。即便有机会离开,她也不打算利用这次机会,所谓的贵人,可不见得真的是什么贵人。
明娘出门后,在外停留了片刻,低头轻笑一声,才抬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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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爷,今日马爷安排了晚宴,还请公子赏脸参宴。”马常手下送上请帖。
田塍接过“谢马爷,老仆自会转告我家公子,按时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