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躺在床上,小臂掩着半脸,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如此清晰的梦境了。
起身洗漱之后,来到桌案前,研墨书写大方,疆北玉关,吴松。。。。。。然后笔头一顿,再次写道棉花?
【棉花是何物?能做冬衣,难道是一种保暖之物,类木棉?】
仔细回想梦中情景,梦中年轻男子自称“金方”,年约二十,吴松也面容成熟,肤色黑黝。想到今襄身边的一个萝卜头,如今也就九、十岁的模样。
“难道事情生在十余年之后?”沈故困惑。
“张琪。”
“世子。”
“命人调查户部尚书吴迁庶长子---吴松的去向。”
“喏。”张琪领命退下。
。。。。。。
第二日,今襄收到了一沓子的银票和零碎的现银铜板,有零有整,刚好五千两。不禁好笑,这是临时凑的,还是故意如此,让她想起幼时的典当之事。
随后几日,沈故召集人手将田里的马铃薯挖了个干净,找人将马铃薯秘密运回了安京,还送了几筐到今襄府上。
临行前,沈故辞别了今襄。
她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变卖了三亩田地,再次整日待在木居室内,偶尔往街上的铁铺跑跑。
。。。。。。
沈重接到沈故的传信也很惊讶,才游历三个月就回来了,还以为是吃了亏,后悔了。待得知马铃薯之物,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没想到才出了一趟门,有如此的收获。
当机立断,将三千斤马铃薯运往别庄,命人培育种植。
书房内,沈重开始自我关心式的问话“故儿,此行颇丰,不知还有何收获?”
“还行吧,就是钱花得比较快。”沈故摊摊手,“父王资助我一些路费吧。”
沈重满头黑线,别以为他不知道,高价在平城买了宅院,还买在那姑娘的对门。于是打着马虎眼“嗯,我儿辛苦了。此番前去,不知可见到那谢子简?”丝毫不提银钱之事。
沈故放下手,也深知自家父亲的秉性“也就匆匆见了一面,没说上几句话。”
沈重抚着须“也是,你刚去平城,他便随师出使罗国,此番出使少说也要三月之久。不若说说,你是如何现此物的?”
“哪里是我现的,不过是运气好,向当地人买来的。”沈故并不打算细说。
【老狐狸,明知故问。】
“为了买这些,可是花光了我所有银钱,我也不会向父王多要,两万两即可。”沈故狮子大开口。
沈重竖了眼“两万两,我哪里来这么多银钱?府中银钱都是你母妃管着的。”
沈故当作没有听见“儿子这几日会去别庄,参与幼芽培育,父王将银钱交给小六子就行。”然后作揖告退。
【有没有钱,我还不知道。】
“哼,小兔崽子,也不知道随了谁。”沈重气呼呼道,随后又满意想着。
【倒是有我当年的三分风范,比其谢算那只懂弹琴作曲的儿子好了不知道几倍。】
不过半日,沈重的私库出了出血,送了三万两到祈雪堂,直呼肉疼。
荣王妃久不见自己儿子,一顿嘘寒问暖。连着好几日参汤不断地送到祈雪堂,沈故受不了几日,告罪了一声跑去别庄。甩了锅给他老爹,害得荣王吃了闭门羹,睡了几日书房。
沈故在别庄,参与了初期的幼芽培育,待到稳定才回府。在碧落院和荣王妃没说几句话,又被叫去了书房。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故儿才回来没多久,不是被派去别庄,就是商议事情,也不让休息片刻。”荣王妃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