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水面色苍白地敲响了今宅大门。
今襄认识清水“不知清水公子有何事?”
清水连忙作揖“不敢当,不敢当,今姑娘叫在下清水就好。上门叨扰今姑娘,实在是冒昧。在下近日身体顿感不适,需要外宿养病,无法照料我家公子。公子身边也没有多余服侍的人,可否劳烦今姑娘关照一二?”
见看清水唇色白,她应声道“我与江公子是邻里,自当相互关照。”
清水作揖,惶恐道谢“在下这病来得突然,也不知何时能好。请今姑娘放心,在下已传信给家中,托表兄过来照顾公子,只请今姑娘在我表兄到来之前,关照我家公子一段时间。”
今襄理解,弹琴之人的手最是珍贵,江南歌那性子的人,估计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之人,于是答应“不过是一日三餐,你放心。”
清水如释重负,拱手谢道“多谢今姑娘。”若是这件事都办不成,怕是再回不到公子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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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清水才上门把谢繁委托给今襄,中午大力就来报,说清水已经乘坐马车走了。便让大力去询问了谢繁是否有忌口之处,回时带来了一只钱袋,沉甸甸的。
大力转告“江公子说,清水考虑不周,自作主张麻烦姑娘,代他向姑娘致歉。”
今襄看着这一大袋钱,心里暗笑,果然是个不通事务的艺术家,不过这直接送银钱的道歉方式她很喜欢。
“收起来吧,就当是这段时间的饭钱了。大力,去跟江公子说一声,道歉和银钱都收下了,每日辰时初刻(早上七点),午时初刻(中午十一点),酉时初刻(下午五点),会把饭菜送过去给他。”
“喏。”大力应了一声,便又匆匆跑去回话。
之后的一段时间,今襄负责了谢繁的一日三餐,倒不是亲自动手,只不过让孟婶多做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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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事件之后,路远告了几日假,去调查背后之人。不过背后之人把尾巴收拾得很干净,人市内人口和交易复杂,消息不明确,线索很快就断了。
“你打算怎么办?”路远问。
“暂时不买人了。敌在暗,我在明,现在又没有确切消息,只能防着。”今襄垂眸。
“不若我与你介绍几个身手好,又信得过的?”路远提议。
“怎么,你这是明着在我身边插人?”今襄打趣。
“这话说得,我便如此信不过。”路远故作不忿,更让他在意的是此事背后设局之人,为何要接近她?
今襄兀自转身喝茶,不作理会。
“好吧好吧。”路远觉得自讨没趣,转而问道,“听说这几日你都在照顾隔壁那弱不禁风的公子?”
这绿茶味~
“人家是琴师,双手很重要。”今襄听出了一丝酸味。
“我也不会做饭。”路远看看自己的双手,常年握剑的手布满厚茧和细细的伤疤,“反正要多做,不若将我的那份也做了呗,我不要工钱。”
任武师傅一职,所谓包吃食,不过一顿午餐。隔壁可是一日三餐,餐餐不重样。
“想得美。”今襄好不留情地拒绝。
路远砸吧了下嘴,他总觉得今襄家里的饭好吃,比外面酒楼的都好吃。
古代医疗落后,人类的平均年岁短,三四十岁是祖辈,能活到五六十岁的便算是长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