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尤笑道:“这下,我不用担心你以后再吃醋了。”
苏瑾月拧了一下他的耳朵,“我从来没有吃过醋,好不好?”
无尤却趁势在她手腕上吻了两下,苏瑾月笑着缩回手。
苏瑾月抬头,这才现大雪下大了,她的头上落满了白雪,她笑吟吟的把雪花捧给无尤看,“无尤,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咱俩今天,也算白头偕老了。”
无尤所有的好心情一瞬间消失不见,脚步停顿了一下。
苏瑾月笑问:“怎么了?你背不动我了?”
无尤继续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声音故作轻快,“好。”
“什么好啊?你真背不动我了?”
无尤笑道:“你说的,咱俩要白头偕老。”
苏瑾月把头低下,跟他贴着脸颊,“嗯。等我变成白头老奶奶,你也要背着我。”
等他们走回客栈,无尤和苏瑾月已经变成了两个雪人。
在扶着苏瑾月上楼梯的时候,无尤突然趔趄了一下,他的脚似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似乎带着沉重的沙袋在一起走。
苏瑾月关切的问:“你是累了吗?”
无尤浅笑道:“有点,没事。别担心。”
随后每迈出一步,无尤的两个肩头都像被两座大山压着,沉的他脊背都差点直不起来。
无尤心想,惩罚原来早就开始了,只要他延迟一天回去,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惩罚在等着他。
无尤看着苏瑾月,心头无力感倍增,但是脸上还是对着她温柔的笑。
苏瑾月的伤势比无尤想象中的更严重,大夫过来一看,说她身体虚弱,后背伤势太重,以后一段时间都必须卧床休息,否则会留下隐患。
很快,苏瑾月又染上了风寒,又是伤又是病,直接拖垮了苏瑾月的身体。
她整日整日都躺在床上昏睡,刚开始的几天,日夜不间断的反复烧,无尤衣不解带的在她身边照顾。
房间里永远摆满了火盆,无尤如今学会了煎药,温暖的房间里每天都飘着药香。
苏瑾月有一次喝完药,跟无尤开玩笑,“你好像我娘啊……”
无尤皱起了眉头。
苏瑾月笑起来,“其实我没有见过我娘。我是说,你这么细心照顾我,好像我娘一样。”
无尤低头,缠绵的吻住她,无声的将心里的爱怜与疼惜都让她知道。
又过了几天,无尤彻底失去了味觉和嗅觉,他吃进去的食物立刻就想吐出来,一口水都喝不下去。
他只好在苏瑾月每晚睡熟以后,静静打坐一个时辰,利用呼吸吐纳灵气来维持。
苏瑾月的风寒好不容易好了,无尤却累倒了,他在晚上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这晚,刚刚过子时,苏瑾月就醒了过来,她一睁眼就看到无尤揽着她的腰睡得正熟。
苏瑾月笑着,用指头描摹了一遍无尤的五官,小声说:“颜北辰自夸他自己长得最美,我觉得,你比他长得更好看。”
手指划到无尤的嘴唇上,想着他的吻,苏瑾月的脸红了,凑上前去,轻轻亲住他的嘴唇,再调皮的把他的上唇瓣吸出来一些,看到他变形了的嘴唇,苏瑾月捂着嘴笑了一阵。
苏瑾月觉得困,想把头埋进他胸口继续睡,无尤本能的将她揽的更紧了些,还在后背拍了拍她。
就在这时,无尤的左边鼻孔中缓缓流下来一道鼻血,苏瑾月惊的坐了起来,本想叫醒他,想想还是算了,拿过一个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拭过,再抱着他沉沉睡去。
这样的事,苏瑾月后来又现过一次,也是半夜,无尤又是毫不知情。
第一次,苏瑾月没放心上,第二次,苏瑾月以为是房间里有火盆,空气太干燥所致。
苏瑾月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再有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