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忽略了还有这个思路。
闻笙道“我见过薛泽城一面。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
她回想起在“声色”酒吧见到的那一幕——
淡声下了结论“对薛泽城来说,妹妹固然是亲人,但远没有到手的利益来的重要。”
卫黎接话“有人下场把水搅浑,廖氏和薛家,都是受害者。”
闻笙点了点头,她看一眼腕表“天亮后,我去见薛泽城。”
卫黎不赞同“你快进组了,过两天还有一支广告要拍——
薛家远在兰陵。这一趟,我来跑。”
闻笙并不放心“我跟许总说一声,让他派两个手下,跟你一起。”
*
闻笙赶到时,许医生已经处理过廖宗楼身上的伤。
人还着高烧,手臂打着点滴。
廖宗楼身体强健,又一向注重锻炼,经年不见感冒生病。
这次会倒下,除了身上的枪伤和自己弄出来的刀伤,多日来连轴转的奔波辛劳,主要还是当晚那个冷水澡。
许医生多年来没少处理类似的情况,把人收治住院,一瞧身上洗的那么干净,
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他没那么缺心眼,不可能当面揭短。
临走前,他欲言又止地看了闻笙一眼“孟小姐,等他醒了,你先喊我。”
别再把人洗那么干净了。
他们男人,十天半个月不洗澡,死不了人的。
但受了枪伤还天天洗,容易出人命是真的。
闻笙特别配合地点头“好,我记得。”
她不明所以,只觉得许医生临走前看她那个眼神,有点奇怪。
送走许医生,闻笙倒了杯温水,坐在床边。
白天休息了一整天,加上一堆事赶着,这会儿反倒睡不着了。
她看着病床上的廖宗楼。
他脸色苍白,浓黑的眉皱着,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两人相识多年,闻笙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么脆弱的样子。
想起不久前,卫黎在车上讲的那些……
所以,是为了妈妈,才做了这一切吗?
她也早失父母,知道那是怎样的滋味。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她的父母并非死于普通的车祸,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想,但凡有一点点的机会,她也会选择为父母求个公道。
但她不是廖宗楼,没有他那么大的能量,做不到铤而走险,游走于黑白之间。
而且,她现在有很安稳的生活,喜欢的工作,相处很好的朋友,
甚至有了想要共渡余生的恋人。
哪怕要为父母讨回公道,她也会选择法律途径。
而这份心情,也正是她想告诉廖宗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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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医生求你们了!别再洗澡了!更别搞啥激烈运动!
另外,楼哥,我正式通知你一下,你要准备追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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