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萼则躺着躺着就彻底熟睡过去了。
白天才和他闹了一天,晚上她真的加不了班了。
她要和自己和解。
艾渊则走着走着就爬到上次同幽萼看日出的小寺庙前。
寺庙下,她上次找来为自己铺好的小草堆还在。
艾渊像上次一样,躺在上面。
只是之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不,是上次自己认识的人已经不在了。
艾渊想到这,猛地爬起。
眼前是一片黑暗。
可她就是那束唯一会透进来的光。
深渊也渴望光明。
艾渊将她为自己准备的草堆抱进寺庙放着。
庙里空旷,却又令人无端感觉拥挤。
他烦一切与佛相关的东西。
若不是怕……
怕下次回来没有草堆。
他是断然不会进来的。
艾渊将东西放下,就头也不回地下山。
他回去的速度很快。
等他到房里时,心跳都还没缓和下来。
艾渊没有开灯。
就那么鼓跳如雷地站在沙发边上。
他感觉幽萼都快被闷死了。
脸闷得红红的。
鼻子和嘴巴一起呼吸着。
自己却还如同不知道一样,牢牢将自己陷入沙发中
。
艾渊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在边上另一个沙发里。
她一出来,就特别没有安全感地缩回去了。
艾渊去拿小毛毯出来为她盖上,又在她身上看了一会儿。
才拿着拖布出门。
夜间没有什么人走动,她的血脚印没有引起恐慌。
艾渊一路动作很轻地帮她清理痕迹。
到门边,脚印一半在门里,一半在门外。
艾渊纠结一瞬,又回去拿她钥匙过来开门。
终于整理好一切后。
艾渊回去时,幽萼的毛毯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