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没有回答洛清眠的这句话,而是问道“如果名额只有一个呢?”
洛清眠回答的毫不犹豫,“那我就想办法把你们都杀了,然后让她活下去。”
白灼笑了下,他观察了一下还剩下的那些人,不是已经在自相残杀中死去,就是还活着但伤痕累累。
更多的,是死去的人。
死去的林秋落,连安,向坠风,以及……已经奄奄一息的唐沢。
“我觉得可以让他们待在门边,我们想办法去杀了曲朝。能杀,我们都能活,不能杀,至少他们活。”
洛清眠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白灼的提议。
云溪月刚刚来到她旁边,她就顺手往门边推了过去。
白灼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还有几分对洛清眠不守信用的怒意。
但洛清眠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往那边推,自己依旧在原地站着。
谁都想让自己离开这里,只有洛清眠和白灼,想让他们在意的人离开。
唐沢在生死的边缘,精神有几分恍惚。他抬眼看着不远处白灼他们的方向。
云溪月在被推下去的那一瞬间眼底闪过错愕,又很快拽过洛清眠的手。
洛清眠只好呈保护状把云溪月抱在怀里。
唐沢看着,忽然就想起了他的母亲。
母亲在他小时候轻轻的抱着他,轻轻的哼着歌。
在他的父亲一次次的殴打中把他保护在怀里,但很快,母亲的精神也因为长期的压抑变得不正常。
她开始去打唐沢,一次又一次的,可打完之后又抱着他哭。
唐沢不明白,他同样不能理解。
为什么?
他在心底无数次询问自己。
直到母亲因为父亲的殴打而进了医院,有个医生告诉他,母亲只是病了。
至此,似乎所有唐沢所不能理解的东西都变得可以理解了。
他们只是病了。
唐沢趴在地上,忽然低低的笑,可笑着,他的眼眶又流下了眼泪,那眼泪流到地上,却没掀起半点波澜。
曲朝忽然有些意外的看着唐沢,因为此时此刻唐沢的身上忽然冒出许多的小球。
绿色的小球从唐沢所在的地方飘到了曲朝的身旁,他伸手去碰了一下,却是巨大的声响。
爆炸的余波中,曲朝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和疯狂砸东西的声音。
略有些狼狈的曲朝坐在地上,眼中满是趣味的看着唐沢。而白灼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点一样,冲着唐沢喊“唐沢,继续!炸死他!”
小球并不是全部都飘向曲朝,但听到白灼的这句话,唐沢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挣扎着起身,背却被人一脚踩了上去。
许棠师的脚踩着唐沢的背,说道“不好意思,我想要活下去。”
但他的话音刚落下,锋利的刀尖就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陈肖默停在许衿和喻沉的前面,朝着他微微的弯腰。
“学长,走吗?”
这位学长狂热粉并不打算伤害许衿,甚至他现那扇门依旧还开着,所以在思考一个问题。
曲朝会不会根本没有想过名额这件事,只是想要看他们为了这个名额而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