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嫌恶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婕妤,微微福身,正色道“太后娘娘,陛下,这件事臣妾当真一无所知,平日里张婕妤虽与臣妾交好,但在大义面前,无论陛下做什么样的决断,臣妾都支持。”
不出所料,娴妃为了自己荣宠不断,就连平日里最要好的姐妹都能舍弃。
一旁的齐旭面无表情的背着手,一脸严肃的说道“现在,人证物证全都指向你,张婕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司雨柔瞪大着双眼望着一旁那高大伟岸的身影,宛如王者睥睨众生。
面对娴妃的弃车保帅,张婕妤的最后一棵稻草也被彻底压垮了,她知道,今日这局说什么都走不出来了。
她颤颤巍巍的起身,脚步虚浮,眼底中充满了暗沉,“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终于,她癫狂了,原来,在这后宫当中没有姐妹,只有利益,“陛下,臣妾的父兄一心为国为民,只可惜败在了您的迟疑之上。”
说完,她犹如狂牛一般,冲向了旁边那镶嵌了金凤凰的绯色柱子上,迸出的血液犹如盛开的牡丹,华贵,艳丽,但开完之后便是玉殒香消。
所有人,全都是冷冷的看着她,内心没有一点波澜起伏,这深宫中仿佛战场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非一家独大,否则战争是永无止境的。
司雨柔暗暗叹了口气,政治斗争,怎么可能没有牺牲?
只求她下辈子能够嫁个好人家,不要再来到这皇权斗争当中了。
她又稍稍把目光转头放在了齐旭那深邃的眼眸当中,面对妃子的死亡,他依旧是古井无波,在他的眼中,好似这种场景每天都在上演。
“来人,把这两具尸体抬走!”齐旭一声命令,当即便从门外来了四名侍卫将尸体踱步抬出。
司雨柔好奇的望着他,为什么他今日总能抢先一步把自己想说的给说了呢?
好像在他的心中,处置张婕妤要比自己还要心切。
来不及多想,司雨柔又将目光转移回太后身上,“太医,母后的毒怎么样才可以解?”
医正摇了摇头,“现在娘娘已经开始热,现在微臣只能先行施针,让娘娘将体热稍稍退出,但若要解毒,还需另行法子。”
这医正好歹也是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了,他不能够把事情说的太过绝对,若说可以,治好则已,治不好那就是杀头的罪过。
若说完全解不了,那便是自己无能,也是要杀头的。
众人扶着太后到床榻上,医正又熬了几幅药下去,但更多还是安神药,只能让太后先行睡下,一来可以少一点痛苦,二来也方便太医施针和检查病症,但过了良久,面对解毒依旧还是没有头绪。
……
按照宫规,张婕妤死后是葬入妃陵,太监宫女死后是葬入乱葬岗,所以她们二人的方向并不相同,一个往西,一个往北。
快到北门口的宫道处,两名侍卫将“韵儿”的“尸体”放下,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白色小瓶,打开之后在她的鼻尖晃了一下,不多时,“韵儿”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们做的不错。”孟瑶起身撕下面具,从袖口中掏出了两张百两银票分别递给了两名侍卫,接着侍卫们十分感激的点头道谢,然后离去。
他们走远后,又从旁边草丛中走出另外两名侍卫,孟瑶和他们做了一下眼神交换,抬着真正的韵儿尸体走出了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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