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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一意孤行盈月思下嫁(第1页)

吕姮并未否认妹妹的话,她冷冷一笑,道“死过一次的人,很难再去寻死觅活,你还是想想你往后的路吧。”

吕嫣如鲠在喉般难受,她从有记忆起,便活在长姐的阴影下,吕姮从未改变对她颐指气使的态度,自打被选为太子妃后,更是不可一世,冷漠苛刻。她实在体会不到半分亲姐妹间的真挚情谊。如今姐姐非但不帮她,反叫她放弃燕王,她怎肯妥协?舍弃所爱之人,便如要她性命,可在吕姮眼中,她的命或许如草芥般卑贱吧,她在心中冷笑不已……

梅太医一身布衣,肩上挎着包袱等在周王府外,周王远远看见他,从高头大马上翻身下来,把缰绳往随从手里一放,朝他疾走去。梅太医正要下拜,被周王双手扶住,道“梅太医不必拘礼,您这是要出远门?”

梅太医道“殿下,老夫已从太医院卸任,告老还乡了,临行前特来与殿下道别。”

周王吃惊道“怎会如此突然?您升任院判不久,论医术医德又在太医院中数一数二,没有理由卸任啊。”

梅太医干笑两声,道“是老夫厌倦了,自请辞官归里。”他看了看周王身后的扈从,又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王将梅太医请至府中禁室,听他道明原委,尽述疑惑。他长久地沉默着,梅斐的一颦一笑在他心中从未被抹去,如今竟得知她的死因存疑,他拍着胸脯道“我不会让她白死,太子妃既然敢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就别怪我追查到底。”

梅太医见了周王的态度,甚是欣慰,道“这些话,老夫不能同太子讲,却可以向殿下倾吐,斐儿若泉下有知,定不悔结识殿下这般古道热肠,两肋插刀的知己。只是,殿下切不可操之过急,太子妃的势力不容小觑,何况才添了小皇孙,深得陛下和皇后欢心,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周王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梅斐之于他,可谓意义深重,他堆积满室的医典,药典便已说明一切。他爱梅斐所爱,研学她曾痴迷的医术,亦沉醉其中,已是对她最好的纪念,最深的怀想。

金吾卫交班的公房中,汤骋与一班弟兄正忙着上交兵械,腰牌,换下公服。众人商量着散值后该去何处消遣,一卫尉凑近汤骋,饶有兴趣地打听道“汤兄,你说巧不巧,方才我们好几个弟兄在内城城门附近瞧见你同燕王妃说话,汤兄不但有太子殿下照拂,还有燕王府的门路,当真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兄弟今后还要仰仗汤兄多多关照。”

这卫尉本就是说给大伙听的,声调自是不低,众人闻见后,也都起哄道“是啊,汤兄有贵人相助,将来定会仕途通达,苟富贵勿相忘啊!”

汤骋听着恭维话,十分受用,打着哈哈道“哪里,哪里。今儿晚上醉仙楼,我请大家伙儿喝酒,散值后无事的都去啊。”

秦淮河上桨声灯影,醉仙楼里陶然而醉。

汤骋一行七八人勾肩搭背被小二引着上了楼上雅间,他盯着小戏台上弹弦唱曲儿的歌女,对小二道“待会儿把她叫进来专给大爷们弹唱,以助酒兴。”

与这雅间一道屏风相隔的另一间屋子显得冷清许多,居放独自一人坐在酒桌前已自斟自饮多时,他一只手里还握着盈月送他的剑穗。

隔壁推杯换盏,划拳行令的动静越来越大,居放皱起眉头,饮尽最后一杯酒,收起剑穗,便要起身离开。忽听屏风那边一男子道“我有个堂妹,年方二八,生的是花容月貌,亭亭玉立。听闻汤兄弟还未娶妻,我与你做个说媒拉纤的月老,怎么样?”

只听另一个略带几分醉意的声音涎笑着道“兄弟我多谢老哥的美意,我虽未娶妻,却已有了相好的姑娘,她日日盼着我去燕王府提亲呢。”

居放正行到门口,听那边提到燕王府,便止住脚步,侧耳倾听起来。

众人鼓噪道“快跟兄弟们说说,是燕王府里哪个姑娘?”

那人卖着关子道“这个嘛,容我暂且保密,只能透露给诸位的是,那姑娘是燕王妃身边的人。”

又有人问“可是今日随在燕王妃身后的那个姑娘?”

居放走向屏风,从缝隙中看过去,隔壁雅间的一切尽现眼前。

汤骋神秘地笑了一笑,并未正面回答,众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似乎都已默认。

他举着酒杯,眼里闪过贪婪的神色,不知是喝多了信口开河,还是故意在人前卖弄,他轻笑着道“诸位有所不知,咱们当朝太子与燕王妃实则关系匪浅,我敢保证,将来太子即位,因着燕王妃的关系,燕王必会成为诸王中最得毗倚的亲王。”

众人腆着脸七嘴八舌地探问道“哦?太子和燕王妃之间有故事?”

汤骋呵呵一笑,故意压低声音道“千真万确,连太子妃都心知肚明,有一回东宫要废妃,便是因太子妃开罪了燕王妃……”

正说到兴头上,忍无可忍的居放踏翻屏风,横眉冷目出现在众人眼前。这班金吾卫呆愣愣看着眼前盛怒的汉子和那扇轰然倒塌的屏风,还未及反应,只听居放怒声道“何人在此悖言乱辞?胆敢污蔑燕王和王妃,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金吾卫们仗着是天子近卫,平日里对外都是妄自尊大的脾性,他们可以吆五喝六,却不能容忍被他人强硬地呼喝。

汤骋不知对方来路,又见他孤身一人,没有帮手,便率先拍案而起,却因酒后醉意正浓,趔趄着差点没站稳。身后的卫尉连忙扶住他,他摇摇晃晃地拿手指着居放,叫骂道“你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敢在本大爷面前叫嚣,兄弟们,给我教训教训这小子!”

金吾卫们霎时间如饿虎扑食般抢上前擒拿居放,他抬腿勾起一只椅墩踢向来人脚前,自己却不慌不忙闪在一边。这帮人本就醉意朦胧,行动起来已不协调,前面的人一被绊倒,后来的便如叠罗汉一样纷纷扑倒,居放冷笑着几步跃到汤骋身前。

汤骋仓皇出招应对,接连挨了几记重拳,面门上也挂了彩。十几个回合后,居放截住他的拳,施力一扭,他便惨叫一声低下身去,居放越前一步掐住他的咽喉,将他推靠至墙壁逼停,他腰间露出牙雕腰牌的一角,十分醒目。居放趁机拿过那腰牌,举在眼前念道“金吾卫汤骋。”

叠罗汉的那几人刚回身站稳脚跟,见居放正扼住汤骋的死穴,想要上前帮忙,又怕激怒他出手,令汤骋遭遇不测,便都犹豫着止步不前。

居放轻蔑地道“你们金吾卫私底下都是这么目无法度,造谣生事的吗?太子很快便会知道是你们几个恣意散布虚假谣言,你们等着被革职拿办吧!”

众人被他的话惊出一背冷汗,开始猜测起他的身份来历,汤骋艰难地声道“敢问壮士高姓大名,官居何位?貌似同为皇家办事,我想咱们定是误会了。”

居放冷然道“误会?你既然知道你是为皇家办事,吃着皇粮,拿着官家俸禄,却聚众污蔑诽谤皇亲,你的胆子不小啊。”

汤骋只觉咽部被他钳制的紧,已喘不过起来,他语气渐软道“。。。。。。不会了,壮士手下留情吧。。。。。。我等今次饮多了酒,系酒后妄言,以后再不敢无中生有,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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