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箫阁的时候,尘玉很少允许她上街,所以见到这古色的建筑和街道,好奇心还是很重。
进了客栈,里面也没有什么人,三三两两的围桌吃饭,掌柜的见到祁峰懿,连忙出来,朝着他便是深深一揖。
那掌柜的已年过半百,落下的胡子有些花白,一头半白的头,脸上的皱眉沟壑,一笑慈眉善目的,但是眼中闪过的一抹精光,便可以知道这人的不简单。
“公子,您来了,属下帮你准备了膳房,您是先吃饭还是先换洗?”
“易伯,先换洗,还有把这孩子安排在本公子隔壁,然后准备两身衣服,一身是这孩子的,一身是刚才轻弩背着的那男子的,换洗完便将饭菜端上来。”
说着便领着雪芽轻车熟路的往楼上走去。
雪芽一听,便知道这家店是祁峰家的产业,也不多说什么,甜甜的叫了声易伯伯,便一跳一跳的跟在祁峰懿身后。
将一个孩子的天性挥的淋漓尽致。
祁峰懿听着上楼的脚步差点凌乱,嘴角一抽,回头瞪了雪芽一眼,低声说道,“你能正常点吗?二十几岁的人,还撒娇。”
“你管我,我现在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女孩子,撒娇是孩子和女子的天性,天性使然,有些人是做不来的。”
雪芽笑着,眉宇间满是得意,“你不能因为嫉妒我的本质,便要扼杀了一个孩子的天性。”
在马车上他们谈了很多,现在两人的相处,比之前好多了,虽然互有隐瞒,但是也有信任。
可以相互打趣,嬉闹,让两人在这陌生的世界中,找到了归属感,安心踏实了。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易伯捋了捋胡子,一脸笑意,转身安排事情去了。
换洗了新的衣服,干净的感觉就连饭都可以吃几碗,才离开玉箫阁一天,为什么觉得过了好久了呢。
吃了饭,她到云泽房里看了,云泽脸上依旧红艳,但是喝了药,身上用酒擦了身,正在退烧,胳膊上的皮肉也没有在腐蚀,祁峰懿拿着匕在灯上烧了烧,便小心翼翼的切割着被侵蚀的皮肉。
没有打过麻醉,硬生生的切割,让云泽轻吟出声,眉心也紧蹙着,想缩回胳膊,但是却被祁峰懿牢牢箍着动弹不得,只能忍着痛苦。
每切一次便要换一把刀,切下的皮肉丢在一旁的水盆中,浓郁的血腥味和腥臭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让人忍不住想呕。
雪芽脸色有些白,这样血腥直接切除腐蚀皮肉还是第一次,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看着忍不住疼痛的云泽疼的直哼哼,咬了咬唇,转身出了房间。
站在楼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渐渐打定一个主意。
良久,祁峰懿出来,看到站在楼廊上撑着下巴呆的雪芽,摸了摸她细软的毛,轻悠悠的说道。
“在什么呆?”
“没有,云泽没事了吧。”雪芽回头,见着是他,连忙问道云泽的情况。
“嗯,去除了那些腐蚀皮肉,身上的毒素也基本上清完了,只是他胳膊上的伤要一段时间才能好。”
祁峰懿说着,看了看雪芽未变的脸色,心中不禁暗忖。
“你有什么打算,短时间之内要他和你回蓝家,路途奔波对他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