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清楚孩子身世秘密的人……只有我们几个?”万松挨个指指我们。
“嗯,”赵子哲认真强调道“劳烦你们把这件事带进棺材,一辈子都别告诉他。”
我郁郁寡欢的求道“拜托你们了。”
“呃……”万松面露为难,“太扯淡,你们没想过以后怎么面对技巧鱼吗?一旦让他知道孩子是……”
‘砰——!’
酒杯重摔桌面,尿黄啤酒四处飞溅。赵子哲握紧玻璃酒杯,不客气的说“他能怎样?”
“我不知道他能怎样。”万松摇摇头,语气肯定的说“但是我知道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找你算账。”
“来呗,谁怕谁啊!”赵子哲阴冷的说“难道他想犯法重婚罪?松树,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他,唯独饼子不行!”
“是啊,老公,你别想那么多好不好?”安晓名给僵持不下的局面打圆场,“咱们守口如瓶,你不说我不说,谁会告诉乔于,他不可能知道的。”
“唉——。”万松拿起筷子夹菜,心情复杂的说“不管怎样,我不希望你们兄弟反目。”
赵子哲给自己倒酒,仰起头一饮而尽,他烦躁道“那要看纪渣男的意思,如果他执意破坏我们家庭,到时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
安晓名咀嚼香菇,口齿不清的说“在我看来你和他早就变成宿敌了。”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无比愧疚道“是我夹在你们中间让兄弟关系变僵硬,全是我的错。”
“嗯,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她直言不讳道“早应看清问题,当初就该和海蜇子好好在一起。”
“不,”赵子哲摇头否认,“饼子没错。”
“你就继续护短吧!”安晓名翻翻白眼继续吃饭。
傍晚九点半,送走万夫妇,赵子哲靠着沙看电视。
吃饭时那番话似乎并未影响他的心情,仿佛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海蜇子……”我给他端杯水,闷闷的说“你还好么?”
他拿起水杯,没喝,先开口说话“饼子,你不必在意我和他之间的问题。”
“嗯。”顾虑并未因他这句话而消散,我说“我不想因为自己,让你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说断就断。”
“其实我也很头疼,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张开手臂,温柔的说“饼子,来,我想抱抱你。”
卷缩屈膝,我乖乖躺进他怀里。
赵子哲动作轻柔的将我乱乱丝捋顺掠至耳后,他轻轻在我额角落下一吻,柔软的说道“饼子,其他事情先放放,当务之急是先调理好你的身子。秋季温度变化多端,近两天出门上课多穿衣服。如若不然,孕妇感冒不能吃药,多遭罪呐。”
我看着电视娱乐节目,没吭声。
他捏捏我小鼻子,“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嗯,我会多加注意。”我小声轻唤他“海蜇子……”
“昂?”
“你后悔吗?”
其实这句话我没说完整,准确的说应该是;你后悔和我结婚吗?
“饼子,”赵子哲抚摸上我的侧脸,深深凝视道“我从未后悔自己喜欢过你,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嗯……”
缓缓闭上眼睛,希望他吻我。
一般这个时候,正常的男生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然而我却听他迟钝的说“你困了?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脑子不灵敏的赵子哲即将起身,我逮住他胳膊,气咻咻道“搞什么啊!”
他居然一头雾水的眨眨眼睛,天真茫然问“咋啦?”
“你……”
喂喂喂,我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怎么还是呆头呆脑的毫无反应啊!
“算了!”我推开他,心烦意乱的说“我累了,不想洗澡,直接睡了。”
赵子哲像慢半拍似的拉住我,“饼子……”
我静立原地,没做声没回应。
他一把将我拽进怀里,格子衬衣稍显通透,客厅柔和灯光将他影子照的高大修长。
几分钟后,赵子哲眼神痴迷的看着我,他像小男生似的面颊红润,仿佛有两束光点在眼底微微闪动。
他背光绯红的脸缓缓靠近,我慢慢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