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翻过沙,脑袋像球似的滚进我怀里。
我捏着他刺刺的耳钉,关心道“你画完了?”
“嗯……没。”纪乔于双,腿,夹着正方形抱枕,疲惫的说“艺术创作需要时间循序渐进,怎么可能几小时就完成。”
“哦。”
我半懂不懂的答应着,忽然想起之前听说夏金灵跟他常有联络,心底醋意大起。
“你和夏金灵什么关系啊?”
纪乔于给自己的高脚杯续满红酒,骨节分明的俊手捏着玻璃杯摇晃,他琢磨着说“搭档不算搭档,朋友不像朋友。”
我嘟嘟嘴,不满道“这算什么啊,模凌两可的答案。”
“怎么了。”他后知后觉,眯起眼睛睨视我“哦,你吃醋了?”
“呸,没有水饺,我吃什么醋。”我视线略带闪躲的看向电视机。
“非要决定一种关系,那就勉强是朋友吧。”
我知道如果自己过度刨根问底,绝对属于自讨没趣。为避免愉悦的心情和轻松的氛围被抹杀,我必须度转移话题。
“你陪我看韩剧呗。”
“韩剧就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他拿起遥控器调播到体育节目,非要跟我唱反调“看什么烂韩剧,看球赛。”
“韩剧!我要看韩剧!”我从他手里抢走遥控器。
纪乔于再度抢回去,“看球赛!”
“浪漫美好的韩剧!”
“刺激热血的球赛!”
我烦躁的吼道“韩剧,netm,韩剧!”
“球赛,去你奶奶个腿儿的,球赛!”他不甘示弱的反驳。
遥控器在我们手中反复横跳,一来二去,我们都累了,只好折中选择正在播放的喜剧片。
“噗哈哈哈,你看那个臭傻叉!”纪乔于指着电视上敬业的演员狂笑不已“太蠢了,居然栽进粪坑里!”
“呵呵,跟你有的一拼吼。”
他看向我,收敛笑意,奇怪道“哈?”
“哦,没什么。”我装作什么都没说的样子耸耸肩。
纪乔于拆开一包原味薯片,气鼓鼓的追问道“不对,你刚才说啥?”
“我说,刚才那个小丑演员一头扎进粪坑里的画面,跟你之前在我家穿青花瓷旗袍掏粪有的一拼。”
“草!”纪乔于成功回忆起自己的黑历史,他身体猛地一震,原味薯片撒的满身都是。“喂!你这丑女,再敢提那件事,老子就弄死你。”
我扬起下巴,笑容满面的故意损道“嘿嘿,掏粪工呀掏粪工,咿呀咿呀哟~~~~。”
“呵呵,”他忍气吞声,给我取了个新外号,也跟着唱起来“尿壶女呀尿壶女,呀吼呀吼嘿~~~~。”
尿壶!又是尿壶!我很想吞尿壶自尽!
“尿壶女嘿~~~~,尿壶女吼~~~~!”纪乔于无耻的言语直线穿破我的耳膜,他居然还能带着节奏感唱出来“尿壶女呀尿壶女,呀吼呀吼嘿~~~~~。”
我举起拳头怒不可遏死瞪他“你丫的再唱!”
他幸灾乐祸“呀吼呀吼嘿~~~~~~。”
我气得嘴角抽搐,灵机一动,笑里藏刀的骂道“高中6班吊车尾学渣倒数第一纪乔于!”
“高三6班年度丢脸大戏小草莓佟丙丙!”
靠!想不到他居然还记得;当初我摔跤暴露草莓内裤的囧事!
“把鸡蛋丢进微波炉炸毁厨房的傻叉纪乔于!”
“刚学游泳差点呛死的癞蛤蟆佟丙丙!”
好啊,臭小子,翻旧账揭黑历史是吧?
“你初中三年级的时候被女孩子当众扇耳光骂负心汉!”
纪乔于捧腹大笑“你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在英语课上放了级无敌大响屁!”
我掰着手指头说“你高三被沈影她妈妈打耳光~。”
他学着我的动作也掰手指,笑的合不拢嘴“你高二晨跑踩鞋带跌了个狗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