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安南问“阿岩,你刚才抓我没?”
“没有。”纪须岩摇摇头。
“阿义,是你吗?”岳安南又问。
戈义也摇摇头。
岳安南搓搓后脑勺,无奈道“好吧,可能是我的错觉。”
我们来到一处较为平整的地方歇脚休息,此时已经离开洞口约半个多小时。
我抬起手电筒照亮四周观察地形,浑然天成的锥形溶石数不胜数,前方道路蜿蜒崎岖,狭窄的地方连身高16o的我都过不去,更别提他们这群身形高大的男人,宽的地方约莫三四米,不远处有一座类似拱形的天生桥,手电灯照不到的地方阴森恐怖,似隐藏着某种莫大的玄机。
‘滴答——滴答——’
锥形溶石尖尖底部不断掉落冰冰凉凉的水,脚下的坑坑洼洼是常年日积月累水滴石穿侵蚀的结果。
我们稍作休息便继续朝前走,路过拱形天生桥,大约十分钟后,无底潭映入眼帘。
“没路了。”
戈义慢慢移动瓦数颇高的探照灯,最终落在一处无底潭旁边的羊肠小道上。
“还要继续往前走吗?”双言林询问大家的想法。
众人一致认为既然来都来了,干脆对这个天然溶洞一探究竟。
我们后背紧紧贴着洞壁,小心翼翼的行走在羊肠小道上。
精神必须高度集中,若稍稍不留神很可能就会掉进深不见底的潭水。
我憋着口气,努力紧跟其他人的步伐。
双言林毫无征兆的跺了跺脚,回头生气道“喂,你闹什么啊!”
岳安南反驳“搞毛,我哪里闹你了?”
“奇怪,你刚才没踩我鞋跟?”
“放屁,老子啥时候踩过你。”
正当他们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即将生口角争吵时,戈义倒吸凉气,突然停住脚步。
“那是什么!?”
众人闻言纷纷向深水潭中央看去,一个类似人形的东西漂浮在水面上,探照灯明亮的光线落在它身上,我们才看清那是一具高度腐败泡肿的尸体!
众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我擦!”岳安南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像下饺子似的摔进水里。
幽静的水面激起阵阵涟漪,泡肿的尸体慢慢悠悠朝我们飘过来。
我脑袋懵,浑身憷,心如擂鼓,吓出一头冷汗。
幸亏岳安南会游泳,他手忙脚乱的爬上岸,大惊失色且无语伦次的催促我们“快走!快走!这地方太Tm邪门了!”
我们连滚带爬的撤离羊肠小道,度原路返回。
纪须岩一边跑一边打开对讲机“大龙,大龙,听得见吗?”
“滋滋啦啦……滋滋啦啦……”对讲机传出刺耳的电流声,里面没有人回应我们。
大家完全搞不清楚目前身处的位置距离洞口有多远,只能按照来时的记忆寻找出口。
我惊慌失措的不小心弄丢了手电筒,只能依靠大家的照明设备跑路。
我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脚下突然打滑,纪须岩眼疾手快的扶住我,我低头一看,全身心凉个彻底。
“哥哥……”我惊恐的抬起头,对上他紧张的眼神。“我们好像走错路了。”
“等一下!”纪须岩喊住大家,转而面对我“小妹,你说什么?”
我指着脚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嗓音颤抖的说“这……这是什么……我们来的时候没见过这种东西。”
纪须岩立即将手电筒照亮脚旁,一颗人类头颅正安静的躺在地上。
受害者是一名女性,乱糟糟的长缠绕着我的脚踝。头颅的眼窝深陷,空洞无神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们,无声诉说着自己死不瞑目。
“草!”
我吓得魂飞魄散,原地起跳。
纪须岩抱住我,结果头颅丝犹如绳索一般牢牢的缠着我脚踝,怎么踢都踢不掉。
我神志不清的尖叫道“救命,救命!”
跑远的其他人都折返回来,岳安南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伸手抓住头颅,戈义不情不愿的用小刀割断缠在我脚踝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