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须岩等不来八万,干脆把九万出掉。
双言林摸牌出牌,动作行云流水“三饼。”
岳安南“五条。”
戈义“吃五六七条,一万。”
“出六万,听牌。”纪须岩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岳安南彻底难受“靠!不是吧,你也听了?”
我这才注意到,几轮下来,自己的牌被纪须岩更换了样式。
三四五万,七七万,八九条。
所以……他也在听六条!?
我愕然的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哥哥,你是不是在听六条?”
“对。”
果然!
现在场上局势愈加紧张起来,所有人迅摸牌,而出牌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给报听的玩家点炮。
安静氛围里隐约透着谨慎,这种感觉毫不亚于他们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却面临危机四伏的紧迫。
我静静看,认真学。
再度轮到纪须岩摸牌时,他没有垂眸看牌,而是面对大家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自摸胡!”
戈义目光呆滞,双言林气急败坏,岳安南烦躁的抓耳挠腮。
待大家看清他确确实实自摸胡牌时,双言林震惊道“你也胡六条?!”
“怎么,你也是啊?”岳安南将他的牌翻开挨个儿看一遍,无语道“草,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若阿岩不是自摸胡,恐怕赢的人就是你了!”
双言林嘟囔道“是啊,真背……”
“不玩了不玩了,睡觉!”岳安南起身打开背后的帐篷,像小动物似的钻进去。
住在野外不像住在家里,大家都没有时间观念,我低头看看手表,岂料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凌晨两点半。
我很少熬夜,通常情况下傍晚十点钟就爬床休息,结果今天因第一次接触麻将,竟兴奋的现在到还没有困意。
纪须岩收纳麻将放进行李箱,回头叮嘱道“小妹,夜间凉,记得睡觉时多盖件衣服。”
“嗯嗯。”
我转身看向早已熟睡的白柯桥,龙浩抱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监控录像。
“大龙,你也休息吧。电脑监控有回放功能,明天早晨再看一遍也不迟。”
龙浩疲倦的捏捏眉心,将白柯桥轻柔的放进帐篷。
纪须岩临睡前提醒道“去把阿南喊起来,他今晚守夜。”
双言林后知后觉,一脚踹向岳安南的帐篷,吼道“喂!懒虫,Tm忘记你今天守夜了吗?!”
帐篷动了动,自里面传出抱怨声“靠靠靠,刚Tm睡着!”
双言林又踹两下,催促道“搞快点,我在洞口等你。”
“知道了,催什么催啊!老子穿衣服呢!”
半晌功夫,岳安南睡眼朦胧的从帐篷里钻出来。
我往火炉中再添几块木柴,熄灭太阳能电灯。
除守夜的两个人以外,其余人都睡着了。
我钻进帐篷,临时感到肚子饿,翻翻背包找出一块巧克力补充能量。吃完喝两口水润润嗓子,舒舒服服躺进睡袋,耳边听着高山流水的声音缓缓进入梦想。
这一觉睡的很沉,日上三竿我才被唐智恩叫醒。
简单洗把脸,我打开牛肉罐头,没滋没味的吃着。
两个紧挨的帐篷时不时传出响亮呼噜声,溶洞口附近摆满横七竖八的易拉罐啤酒瓶。
我问“他们昨晚喝酒了?”
“喝不少呢。”唐智恩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弯腰捡空易拉罐。
她的动作太过别扭,翘着兰花指,好像空啤酒罐上面有什么碰不得的细菌。
毕竟是个大小姐,怎么可能干过打扫卫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