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顺着司乐书所指的方向看去,还真在前面无人的地方,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扛着扁担,拿着木板粗暴的盖到箩筐上面,可因为箩筐里的孩子坐得有些高,那木板自然就撞上小男孩子的头,奇怪的是被撞后,那个孩子却像没有感觉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里面。
而后还是那个扁担男发现孩子的头冒了尖,盖不住板子,伸手把孩子往箩筐里面压了压,就像压咸菜一样,然后再盖好木板,拿起扁担挑着箩筐往前走。
看完这一幕,张成的眉头深深的皱了皱。
这个扁担男的举动,着实不像一个父亲可以对孩子能做出的行为。
粗暴,大力,他就不怕伤着孩子吗?
还是说那孩子本来就不是他的?
“成哥你看什么?”司乐书见张成一直紧盯着那个扁担男疑惑不解道。
“我在看他是不是人贩子。”
张成小声回答,说完忽然对着司机大声喊道:“师傅我尿急,麻烦停一下车可以吗?”
不管对方是不是人贩子,他也想去看看,不是最好。
司机是个很好说话的中年男,他见这里没有人,也不在闹市,觉得停一下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立马停靠在了路边。
可司机好说话,不代表车内的车友们都好说话。
他们都赶着时间回南省,这眼见着就要快到南省,结果半路有人要求停车,说是尿急,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怎么知道?
所以此时此刻,他们的心
里并不舒服。
但是想到司机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也不好大声说出,只能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张成的不是。
“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大家伙都在赶时间,他到好居然为了尿尿就让咱们一车的人等他一个。”
“是啊,他就不能忍一下吗?反正马上就要到南省了,到时谁管他去拉屎还是放屁。”
“唉,我家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这小同志这样搞我怕是天黑也赶不回去了。”
“我本来也是打算天黑前回家,可有这不懂事的小同志在,怕是不会让我如意。”
“……”
他们的声音不大,可起身追张成的司乐书还是听到了。
听到的瞬间,他的脚步就是一顿,但最后还是快速离开,朝着张成追去,没有管车内大家的想法。因为他也想看看那个扁担男是不是人贩子。
这边的事张成不知,此时他已经来到了扁担男的面前,他并没有直接把怀疑说出,而是想要曲线达成目的,“大叔,我饿了,你能不能换我一些吃食?”
扁担男让突然出现的张成给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的就后退一步,待他听清张成的话语后,这才悄悄的吐出一口气,而后扬起笑道:“小同志你问错人了,俺没有吃的给你。”
张成闻言似是十分失落,可随即他的视线落在了扁担男的箩筐中,又期待起来,“大叔你莫不是在骗我,你挑着这两个箩筐出现在前不着村后不
着店的地方,总不会一点吃的也不带吧!那你挑着它做什么用?”
张成并不是真的找吃的,只是找借口好把箩筐掀开。
扁担男见张成盯着他的箩筐神色一慌,侧了侧身子回答道:“我挑着自己的孩子回家,没有卖吃食,你还是去找别人问问吧!”
扁担男说完就要走,但却让张成一把掀开了箩筐上面的两块板子,瞬间露出箩筐里面的一个小男孩和一堆糟糠。
糟糠不提,且说这个小男孩看着可不像穷人家的孩子,不但衣服没有一个布丁,就是小脸也是又白又圆,一看就是精养长大的孩子,和干瘦干瘦一副老农民装扮的扁担男可一点也不像父子两人。
扁担男见状神色更慌,上前就想把盖子重新给盖住,却让张成阻止了,“说说吧,这真的是你的孩子吗?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捂住他的嘴鼻,这里又不是什么不能说话的地方,用得着你那样做吗?”
“我闲他吵不行吗?这是我们的事情,关你屁事,多管闲事。”扁担男见着张成只是一个半大小子,很快镇定下来,而后挑起扁担就要走。
这时跑来的司乐书也学着张成的模样,站在一边挡住扁担男的去路说道:“刚才我可是看到你捂着那孩子,那个孩子很快就不挣扎了,你不会就是人贩子吧!”
司乐书可是最先看到这个扁担男的人,自然没有错过那箩筐里面孩子起先没有睡着的事实,而
现在这孩子会睡着,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被捂了才会这样。
扁担男心下咯噔一下,刚才他动作又快又短,按理来说不会让人看到才是,怎么会出批漏?
还有,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就冒出两个人来了?
心下不解,扁担男抬起小眼四下扫视,很快就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停放的一辆汽车,车窗上还有好多人伸长脖子朝他们这边张望着。
看来眼前冒出来的两个小年轻就是从那车上下来的,呸,真是诲气,遇到两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心里不爽,扁担男还得想办法圆过去,可他思来想去好半响也没有想到一个办法,只有打死不认这一条路可走。
“胡说八道,俺一个老实的庄家汉子,怎么可能会是人贩子,你们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扁担男脸不改色的反驳,说完转身就想走,可张成和司乐书还是没有让他离开。
“把话说清楚再走也不迟。”张成看着他着急离开,心里对于他可能是人贩子的事情更有把握了。
“你们这两个小同志真是多管闲事,我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家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还非要把我说成人贩子,我看你们才不像好人。”
扁担男目光不善的的盯着张成两人,心想要不是还有一车的人看着,他都想把面前两个小同志给打晕卖了。
虽然他们年纪比较大,但有一个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没有儿子的人家肯定乐意要。
可
惜了,他不能这样干,只能放过他们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