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认得,那是丹峰小魔王。
除了在座夫人面前,那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阎王来了也得揪两根胡子的顽皮家伙。
丹峰大王的大脑袋向后让了让,眯着眼睛,讨好笑道“我的实力你还不放心吗?我一定保证平安安全!”
“你哪回没保证?!”李诗音的剑向前递,指着追风脑门不让,“哪回不是被打得要死不活的回来?”
“抛开受伤不谈,你就说我们打没打赢!”追风回道,“男孩子嘛,受点伤算什么呢?”
“受伤?这回是上战场!不一样!”
“爸爸都准了,让我去看看。”追风尝试讲理,“这么热闹的战斗,我们丹峰总得有点参与感嘛!我们好歹也是道剑门的一部分。”
“参与感?全是那家伙的算计,参与感还不够?”李诗音拿剑脊拍了追风的大脑袋一下,“我说不准就不准!这事我说了算!”
追风压下声音“总得要去验收一下成果……”
“他就在那边!”李诗音道,“要你掺和什么?”
“唉,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你就是贪玩!”李诗音骂着两个家伙,忽然看到阵法云雾边一排排看戏的弟子,将剑举起来,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去上课?!”
“好凶!”
一众弟子被吓了一跳,急忙低头,快步走过草地,又经河上小桥,来到了研究楼外。
他们张眼一望,看见座正站在研究楼外,仰着头,向远处眺望。一向温和可亲的座眼里神色复杂难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他们来了,座收回视线,淡淡的笑了一声,眼神又变得温和。
“来了?”座与他们问道。
众弟子行礼“座!”
“上课吧!”座转身,向研究楼走进去,“今天我们学穴位。”
“是。”众弟子道,便跟着座往前走。
他们还没走进研究楼,忽然听得天上“咻咻咻”的大动静,又回头,见到漫天的修士。他们或是御剑,或是驾云,或是乘坐法器,都统一向远处飞去。
战争,肃杀,热血沸腾!
一众弟子不由得心驰神往,痴痴的目送同门远去。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他们又才收心,向研究楼内走去。
上了楼,但还没进教室,他们又听得身后有了动静。
河那边的座夫人一声怒吼“你们给我回来!”
他们连忙回头去看,却见一头巨虎破空而去,巨虎头上,站着一个叉腰昂头的臭屁少年,在他们身后,座夫人手持一柄流光,追着他们飞出去了。
有机敏者迅想明白其中关键,神色微变,上前去,向前面的座行礼道“座,他们怕是一起去了无垠剑宗战场……”
“去就去吧!”座摇头笑道,“老掉牙的招数了。他们就是喜欢反复用,都不带改动的。”
座回头看远去的遁光,一众弟子分明从他脸上笑容看出了宠溺,莫名其妙就被喂了一口狗粮。
这就是老夫老妻的默契吗?
他们又后知后觉,原来座夫人方才训斥丹峰大王,是责怪他们不带她一起。
他们又想起宗内传说,座夫人年轻时也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上论道台。一柄暮然剑压倒了无数天骄。
……好像座夫人也没多大年纪?
他们心里嘟囔着,跟着座走进了由药房改装成的教室中。
苏子说,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当下情景是,秦然在讲台上上着课,千里之外,一场由他策划的灭宗之战正在火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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