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来一下洗剑湖湖心亭。”秦然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响起。
瓢泼似的大雨之下,湖心亭两个钓鱼佬也没有收竿回家的意思。
一条一条的鱼正来得爽快,这个节骨眼儿要钓鱼佬收竿,岂不是要了钓鱼佬的亲命?
“小师叔,以你的猥琐性格你就这么放他走了?”路君行不解问道,“你真的没布置什么后手?”
“是你能拿得动剑了,还是我能请动门内化神大佬了?不赶紧撵他走,难道还留他下来吃晚饭?”秦然瞥他一眼,“这家伙我算是有些了解。本来就比较难缠,加上因为变成火形态而心理变态,现在又是元婴修士了。一个元婴变态,要是处理不好,让他逃了怎么办?”
“也是。”路君行点点头,刚才他把本命剑搞出去虚张声势一波,就需要尽全力,搞得他丢了好几条鱼,
“倒也没想到黄飞瑜会变成这样,我当初还挺看好他的。没想到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他的噩耗。
“也没想到,他因祸得福,进了灵南仙宗。有人说他的仙灵贴是你给的,真的假的?你哪来的仙灵贴?”
“我的仙灵贴是一个叫苏长卿的仙宗弟子给的,如果你早点回宗,你就能收获一场同境界的败战。可惜了。”秦然道。
“那确实可惜。”路君行点头。他其实渴求一败。
越没有失败过的人越失败不起。从心理层面讲,可能会一蹶不振;从物理层面讲,失败极有可能带来死亡。
这是路君行做最强剑修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秦然又想到了苏长卿,这个他见过的天赋最高的人,比路君行还强的人。
他想到那雪地里的烟花,想到苏长卿之死。
苏长卿是死于阻止噬极魔柳,这自然算不到道剑门头上来。但,他知道道剑门在灵南仙宗眼里的形象,肯定不好。灵南仙宗还没派人来踩了这只蚂蚁,一定是白若曦说了些好话。
若是黄飞瑜再回去煽风点火……
“灵南仙宗!”他叹道,“既然没法一剑杀了他,那就干净利落把他赶走。”
两人又钓了一会鱼,田文锦从山下来到了湖心亭,与他们见了礼,问道“师叔何事?”
秦然回头看着田文锦,见这个姑娘一脸寒霜,一如既往,仿佛没有受到黄飞瑜的影响。
他心下叹息一声,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怜惜的表情,这个坚强的姑娘不需要任何可怜。
“黄飞瑜是要干什么?”他问道。
是的,他并不知道黄飞瑜要干嘛,他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哪里有闲情去管一个黄飞瑜?刚才能及时阻止黄飞瑜,不过是路君行现不对劲,以山河剑警告,他及时跟上而已。
“他说可以以他灵南仙宗新弟子的身份,可以带三个道剑门修士入宗,以此诱骗人去灵南仙宗。具体不知道做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去加入灵南仙宗的,而是去做很险恶的事。”田文锦回道。
“免费入宗?灵南仙宗?险恶?”秦然咀嚼着这两个词的组合,细细的品味。
他越品,越是品出一些熟悉而奇怪的味道。
“传销?庞氏骗局?黑奴?黑中介?!”
“小师叔,你想到了什么?”路君行及时问道。
“一个宗门,可不是只有掌门、师傅和徒弟的。”秦然回道,“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们,还有下面的杂役、奴仆、药奴、剑奴、炉鼎等等。
“这些身份的低贱,拿药奴来举个例子。如果炼丹师炼制了一种新的丹药,需要人试丹,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找药奴试丹。如果丹药是好的,药奴活了下来,说不得还有好处;但如果丹药炼歪了,药奴很可能就直接死了。
“同理,还有用于试剑的剑奴,要是主人的新宝剑、新剑法失控,那剑奴也许一个不注意就死了。
“这些,都是消耗品。那么大一个灵南仙宗,每年需要多少消耗品?这些消耗品又从哪里来?”
田文锦和路君行闻言都不由沉默,他们练剑时,都用不起剑奴。但灵南仙宗一定用得起,而且质量还很高。
“他联系多少人了?”秦然问田文锦。
路君行闻言像看傻子一看着他,道“都说了,三个啊!”
于是秦然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我看到他联系了七人。”田文锦道,“加上我没看到的,最少有十个。”
路君行张大嘴巴。
秦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幸好你天赋逆天,不然你说不定也得被黄飞瑜卖了……啊,你还得帮他数钱。”
笑话完路君行,他看着田文锦正色道,“通知掌门抓人,先把已知的七人抓起来,再对道剑门外面严防死守,绝不能让黄飞瑜带走任何一个人。”
“是,师叔!”田文锦行一礼,转身离去。
“都怪你萎了!”秦然看着路君行摇头,责怪他不争气,“一剑砍了他,上报给灵南仙宗,说他战死了,屁事没有。”
“有本事你自己砍了他啊!”路君行回道,“你要是给我两壶酒,别说黄飞瑜,灵南仙宗我也砍给你看。”
“不知道你看过金凯瑞的《变相怪杰》没有……”路君行要是看过,秦然得当场跪下叫他爷爷,叫哥哥叫爸爸都不够表露心意,“现在的你漏的跟个筛子一样,酒从嘴里喝下,转眼就从身体各个部位滋出来。只要你喝酒,我保证是这样的效果。”
路君行不明觉厉,看着秦然,伸出手,道“真的吗?我不信!你让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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