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焕护送安然回梧竹幽居。
早就听到消息的常嬷嬷等在那里,看见他们兄妹回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问了几回了,就担心出什么事?”
“现在看见你们平安,我也好回去复命了。”
徐安然抓过徐焕的手,上面满是血迹。
她对常嬷嬷道“平安什么,你看看这手。”
徐焕赧然,连忙道“不是我的血。”
常嬷嬷惊讶道“那是谁的?”
徐焕道“沈墨的。”
徐安然生气道“你还说,很能干是不是?”
徐焕笑了,反问道“不能干吗?我以为你会很感动呢。”
徐安然冷哼,见锦芙已经打了水来,便道“去洗干净,洗完了我要检查的。”
徐焕笑着点头,便去洗手了。
徐安然对锦芙道“一会倒水的时候,泼远点,晦气!”
锦芙点了点头,心里也是厌恶得不行。
徐焕洗干净手,擦干净水渍才来到安然的身边,递给她看。
但那手还是红肿的,看得出当时用了很大的力气,有一处甚至于还破了皮。
徐安然从一旁拿出药膏递给他,并说道“下次要下重手,记得找根棍子。”
“再这样,我就自己冲上去揍了。”
徐焕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点了点头。
并说道“今晚你是故意的吧,让娘对他有了戒心。”
徐安然道“他要自己送把柄上来,我也拦不住。不过我觉得他比我想象的要蠢,竟然破罐子破摔了。”
“讲真的,我觉得娘要伤心了。”
徐焕道“那是肯定的,不过长痛不如短痛,腐烂的肉,挖了就好。”
“沈墨这种人,平时是看不出坏根的。总要触及他的利益,或者伤及他的自尊。他就会像疯狗一样扑出来。”
徐安然道“可涉及他的利益,无非就是我和他的婚事不成了,但这是结两姓之好,他弄成结仇了有什么益处?再说伤及自尊,就因为他不如赵临吗?”
“人人都要这样,天下岂不大乱?更何况连比自己更优秀的人都接受不了,他那点自尊,就是狭隘,永远也不可能让人刮目相看。”
徐炽听完,觉得安然说的有道理。
便惊奇道“我现你现在说的话句句点到要害。看来近朱者赤果然比名师教导更有用。”
徐安然害羞道“怎么会呢?关先生也很厉害的,我跟着他老人家就学了不少道理。”
“只是赵临告诉过我,只有接近黑才能深谙白,我渐渐的,也会揣摩他们的坏心思,然后适当做出反击。”
“总而言之,他们不惹我,我是不会惹他们的。但是他们要想惹我,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徐焕闻言,哈哈大笑道“多好啊,我的妹妹就要这样,以后才不会受人欺负。”
“不过你也别担心,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的。”
徐安然嗔道“是吗?就怕以后有了嫂嫂,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徐焕道“才不会,我说到做到。除非你自己就以赵临为重,才以己度人,说我的。”
安然被说中心思,红着脸道“算是吧。”
徐焕立即鄙夷地“啧啧”。
徐安然羞红了脸,推着他道“别啧了,快回去睡觉。”
徐焕看她害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笑着走了,也没有继续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