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生了何事?”
“你怎么能把你表哥打得这么惨呢?”
徐云登看着气性上头的徐焕,又看了看一旁冷眼旁观的妻子和小声啜泣的女儿,心知定是生什么事情了?
徐焕转过脸去,冷冷道“让他自己说!”
沈墨咳嗽着,感觉有什么液体喷了出来,是温热的,他拿手一抹,才知道是鼻血。
红的眼睛里满是恨意,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徐焕,怒声道“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徐安然她冤枉我的!”
“安然会冤枉你?”徐云登第一个不信。
因为他已经吃过好几次这样的亏了,每个人都来告状说安然的错,可最后都是恶人先告状。
此时他盯沈墨,眼神里的焦灼褪去,只剩下嫌弃了。
沈墨看见连徐云登都这样,顿时心里一凉,越愤恨地望着他们一家,说道“你们是一伙的,要赶我走也不必如此,我现在就走!”
徐云登没有管他,甚至于觉得沈墨不知好歹。明明是来借住的,怎么跟欠了他天大的人情似的。
沈夫人则怒吼道“你站住,否则我叫人打断你的腿。”
“我是你亲姑姑,就算要赶你出府也不用知会别人。但同样的,我也不会冤枉你。”
沈夫人说完,扶正安然的身体,并道“把眼泪擦一擦,先别哭了。”
“告诉娘,你表哥对你做了什么?”
徐安然逐渐收了哭声,用帕子沾去眼角的泪水,回过头来,红着眼眶道“我辞别了娘就想回去睡觉,表哥在篱园外叫住我,说要跟我说话。”
“还说我举止轻浮,和王爷他“眉来眼去的。”虽然表哥说的是事实,我和王爷有了婚约,可到底不好听,我就答应和表哥去亭子里说话。”
“谁知道表哥说我对人不对事,嘲讽我是看中王爷的权势才……”
“我一时气不过就想走,表哥伸手来抓我,吓得我当场就跑了。”
安然说完,难堪地背过身去。
徐云登像看过傻子一样看着沈墨“你竟然这样说安然?她现在可是郡主啊!”
“就算没有这层身份,她也是瑞王的未婚妻,你凭什么这样说她?”
沈墨冷笑,阴鸷地盯着徐安然道“她说谎,我根本就没有抓到她。”
“而且她有脸做,我为什么不能说!”
“啪!”的一声巨响,沈夫人上前狠狠给了沈墨一记耳光。
并怒吼道“住口,你听听你在说些什么?我真不敢想,这些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你还去堵安然,而且还是篱园的门口。你不知道篱园里还有瑞王的侍卫吗?安然当时若是叫喊刺客,你此时还有命在这里狡辩?”
“这些都算了,你可知道安然今晚来明安堂是为了什么?她向王爷求了恩典,准备把你爹调到都察院去当御史大人,可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沈墨,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会修书一封告诉你爹你的所作所为,还有,等天亮我就会送你离京,你爹的事就当没有生过。”
沈墨震惊地瞪大瞳孔,不敢置信地朝沈夫人看去,可此时的沈夫人根本不去看他。
到是徐云登道“刚刚王爷跟我提过这件事,沈墨,你太不像话了。”
徐安然好似被提起伤心事一般,再一次小声地啜泣起来。
而那露出的手背,清晰地印着一条划痕。
这一下,罪证确凿,沈墨都惊呆了。
徐安然竟然在算计他!!
沈墨原本想要服软的话,瞬间变成了狂放的冷笑。
徐云登皱眉,看不下去了,便对锦芙道“怎么伺候的郡主,下次要早点叫人。”
锦芙难过道“表少爷说我们是奴才,不能管主子的事。我和书香拦着他追小姐,他把书香都推倒了,狠狠摔在地上,到现在都没有起来?”
恰好此时,巡夜的黄婆子赶来道“老爷,书香那丫头伤到腰了,方大夫说要卧床修养,不然以后能不能动都不好说。”
徐云登大惊道“这么严重?”
锦芙哭着,摸了一把眼泪道“老爷是没看见,表少爷当时那副凶相,好像要杀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