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里有一个罪奴逃了,这样的消息放在往常也不会有人在意。
甚至于还会猜想,那奴婢是不是卷了钱财和姘头一起跑的。
只不过现在魏紫接管了通政司,像这样的消息自然是知道的,因为不清楚其中内情,他去回禀了赵临。
赵临道“查清楚她逃去了什么地方,在京城敢接收成国公府逃奴的人家也没有几户,然后告诉沈夫人就可以了。”
魏紫点了点头,说道“赵庶人还在宫里呢,京城的风向怕是又要变了。”
赵临笑着道“人多才热闹不是吗?你大概是忘记了,坐得稳京城的位置,也还要安抚好郭兴鹏才行。”
“否则他们谁上位了,都不会长久。”
魏紫看着游刃有余的赵临,心想他是不是找到对付郭兴鹏的办法了?
这个时候他就想起了安然的身世,心里的忧虑更重。
可还未等他开口询问,赵临就道“得空多练练你那生疏的武艺,别到时候给我拖后腿。”
魏紫嘴角抽搐,怀疑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怀疑他的功夫。
他三岁学武,六岁学戏,都说他戏唱得好,可谁知道他的武艺比戏还好。
赵临明知道还要提醒,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
第二天皇上罢朝,把赵临叫进宫里去。
结果六部尚书全和魏东海全都在场,赵泽和赵定也都候着了。
赵临刚到,皇上就在林鸿的搀扶下现身,众人连忙叩拜。
皇上把赵临叫到身边去,并说道“上次你二弟冒犯你,朕一时狠心责罚了他。现在他已经悔过知错,朕想问问你,可愿意原谅他?”
赵泽抓住这唯一的机会,连忙上前认错道“大哥,之前都是二弟糊涂,一直未能去给你请安,反而受到了有心之人的挑唆。”
“现在当着父皇和众臣的面,弟弟给你认错,求大哥原谅弟弟一回。”
“就当是看在言儿的面子上,他不能没有亲生父母照顾啊?”
赵泽说着,哽咽地红了眼眶,看起来已经真心悔过了。
顺兴帝也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一脸期待地看向赵临。
群臣都没有说话,赵定也微微勾了勾嘴角,低垂着头,掩藏着眼底的冷意。
他父皇演的这出戏,可真是精彩呢?
连他这个局外人都快信了。
赵临还是没有说话,赵泽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整个人也紧张得捏了捏拳。
顺兴帝却突然咳嗽着,身体也跟着轻颤。
赵临扶着他,顺便给他把了把脉,现他气虚浮躁,肝郁脾虚,明显已经犯了旧疾?
他蹙了蹙眉,顺兴帝却拍了拍他的手,一副了然的样子道“父皇老了,看着也没有几年好活,好不容得见一个孙儿,你就原谅你二弟吧。”
赵临闻言,淡淡道“父皇不必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儿子答应就是了。”
说完,赵临放开顺兴帝,站到赵泽的面前道“二弟,你现在抬起头好好看着我,下一次再认错,就不是简单的面壁思过了。”
“而且,下一次你连累的,也不仅仅是你府中的下人。”
“还有你的儿子。”
赵泽忍着满腔的愤懑和不甘抬眸,目光灼灼道“大哥,我们是如此相似的人,我再不会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