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疑虑将心中的不安愈加放大,族长半日无言,低着头沉默着。
偏生宋絮瞧瞧他的模样又瞧瞧那屋,心中含带点好奇又有几分使坏,做出一副何事也不知的模样续上自己先前的话道:“对了,说到这些我倒是实在忍不住想问各位一句。我不在屋里,那屋里的到底是何人?”
她确实是有些好奇族长那儿子到底是和谁行房事。
不过无论是和谁,只要跑到贵客屋中干这等龌鹾之事,他们照样能借题挥。
说着,宋絮刻意侧过耳去听那屋里的动静又问:“这屋中动静如此之大,方才我一路走来直听你这府上下人叫唤说府上进了贼,您在四处搜贼。”
“这贼怕不是现如今就躲在我屋中吧?若是这般,那族长既是搜贼,为何不开门进去把那贼捉住?”
族长一颗心随着宋絮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逐渐高悬起来,都快要冒到嗓子眼了。
脑子更是绞尽脑汁的在想办法,他该怎么找个借口把这事情在宋絮和萧湛清二人眼前揭过去。
那屋子里多半是那个逆子,只是不知为何他没把宋絮拿下就算了,还不知在跟何人行这等事。
族长急的脑门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那些汗聚集在一块形成豆大的汗都开始顺着他低头的角度下流,他也依旧一言不着。
宋絮可没那个好心等他想出辩解的借口,何况她也不想让族长有机可辩。
她秀眉微挑手掌一拍,“啪”一声把族长吓得一跳,莫名其妙看着她。
见他看过来宋絮这才道:“族长不开门,莫不是怕那贼人是个会功夫的,直接跑了。所以才一直守在门外等着是吧?”
宋絮的话其实才说了一半,族长误以为她是这样想,忙附和道:“对对对,宋姑娘所言极是,就是这样我这才迟迟不开门。我待会多叫几个家丁守株待兔再……”
“守株待兔?是个好方法,只是这大晚上的族长您老人家还有您身边的各位,这得守到几点,实在是太麻烦了……”
族长话未说完,宋絮就出言打断,故作可惜了一番后才总算将自己的那后半段话说出:“不过又我们在,族长你们大可放心,我这就前去看看那屋里的到底是不是贼。若是贼,我定将他擒来交于你!”
宋絮义正言辞说完,就大步上前往那屋门口去了。
族长忙小跑上前阻拦道:“宋姑娘、宋姑娘!您……您是贵客,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
“说不定经咱们这一番门外举动,那屋内小贼怕是已经被吓跑了。但就是脏了宋姑娘这房间,我这就让人去给您换一间,马上就让人带您过去。”
“您看怎么样?”族长讨好笑看着宋絮。
宋絮轻笑着瞥他一眼,又侧头看了下萧湛清,而后没好气道:“不怎么样。族长莫要当我耳聋,这屋内动静如此之大怎么想也不是您口中的所谓‘小贼’被吓跑了。”
“你这般拦着我,我倒是还想问族长一句是不是在我屋中搞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这……这我怎敢?”族长心虚道。
宋絮怀疑道:“不敢?既没有在背后作祟,那就让我开门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宋姑娘……”
族长倒是还想辩解什么,哪想萧湛清不知何时上前,修长有力的腿往那门上一踹,那紧闭着的门顿时就向两侧打开了。
原本屋内痛苦又欢愉的喘叫在几人争执之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