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祎不再说话,双手环抱住他的颈,闭上了眼睛,神色变得平静无比。
谢允死死地盯着她平静闭目的样子,喘息更甚。
一道热汗和凉意紧贴着她,两个人汗津津的,谢允抱在怀里,直挺挺躺下。
……
这日天高云淡,一早便朝霞灿烂。
待谢允从外头回来,早饭时间已过,午饭时间离得还很早。
申令祎正亲手打理着女儿盖的羽绒被子。一个回头,冷不防地见谢允脚步匆匆地回来了。
回来还未进屋,见了她便直接嚷:“我饿,快去备饭。”
申令祎愣了一下,和下人们出去了。
回来时,见谢允已经坐在桌前等着吃饭,仿佛已饿了许久。
申令祎想到了昨天的事情,不经意地问:“昨天你回来时的那身衣物,我给你扔掉了,没关系吧?”
说完,侧眸去看他。
谢允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好胃口过,昔日用饭时的温馨此刻蔓生出来,忽儿听申令祎这么问了自己一句,
“一身衣裳而已,你扔就扔了。”
他吃着,竟给申令祎也盛了一碗饭。
申令祎推开说不吃,见他已吃了三碗,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好似有人饿了几天似的。”
“你不在,我不想吃饭。”
谢允将第三碗用完,声音很平淡的说道。
申令祎愣住。
“若不是担心朝局对你不利,我不会舍得你离开我一刻。”
从没想过他也会说这话,而且看他说的时候,一本正经还挺严肃的样子。
申令祎难免觉得有些惊讶,又觉得浑身别扭。
见他说完,眼睛便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见他说完,双目便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脸颊忍不住就慢慢地烫了起来。不自然地扭过脸,避开了他的注目,小声地哼哼道:“我才不信。拿抹了蜜的好话来哄人!”
谢允注视着她已经飞了红晕的面颊,声音不自觉地更加温柔了:“你何尝听我说过好话去哄女人?真的很是想你,无时无刻都想见到你。”
申令祎拿眼角瞥他一眼,漂亮精巧的尖尖下巴依旧端着,一声也不吭。
谢允道:“你不晓得,从你那天走时,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一走,饭菜竟也变得不可口了,衣物我也不知道往哪里拿干净可以穿的了……有一回,我回家的时候,忽然下起来大雨,我紧赶慢赶,回到了家,已是半夜,那是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等我进了屋,才现你不在家,房间里却没有你的身影,我那天格外想见你,想去金陵的心都有了……到家的时候,已是半夜。我第一个就想见你。等我进了屋,我才现你不在家。之后的几个晚上,我睡不好觉。一直在想你,白天也无心别事。思你入骨…”
他皱着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还说不回来了气我,……后来,运河解冻,总算叫我接到你。”
申令祎这次是真有些吃惊了。一时怔怔地望着他。
“我如此对待女人,你是第一个。”
谢允说完,放下碗箸,净了手唤她:“过来!”
他的模样,便似在等着自己朝他怀里飞扑过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