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鼻子说道:““我让下人准备热水,你先将你这身难闻的酒皮揭掉!”
谢允不愿松开她。交颈温存了片刻,最后还是顺她的意思,去了浴房解带宽衣,他并未喝醉,解开衣裳的手平缓麻利。
没多久,浴房里传来“怦怦……”几声,谢允将衣物扔在地上,入了水。
申令祎随后进来,弯腰捡起了地上乱扔的衣物,转身捧着衣物放回藤筐里时,放到鼻间嗅了一下,果然,被浓烈的酒味压着的,是女子用的那种面脂和体脂的香味。
她将衣物扔到了藤筐里,心情不好,正要走出这个弥漫着难闻气味的浴房时,却被谢允,暗哑着声音叫住了。
“祎儿,过来帮我沐浴,我今天很累,不想动了。”
申令祎走过去,不觉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冷意:“那你怎么没有在外面住上一晚,这样尽快休息?”
这话古怪,又有攻击性。
谢允自然听得出来不对,皱一下眉头,说道:“哦,我不能回家住了?”
申令祎呼吸一口气,袖中的十指紧攥,
“我的意思是说,夫君若是疲累的话,大可以在外面随时就寝歇息。”
谢允觉得奇怪,又想不出有哪里奇怪,只说道:“申愚回家了吗?”
申令祎沉默一声,忽然想起阿弟了无音讯,不知在哪里躲藏,她压下心中腾空的火气,
沉着声音说道:“没有,”
申令祎心事重重:“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找不见他的人影,我很是担心母亲因他的事情劳心伤神,”
谢允眼也不抬道:“今天我看见他了。”
“你见他了?他在哪里?我去找他!”申令祎声音略急。
谢允转过身,抬头望她,说道:“放心,他无事。”
申令祎为了这事烦心,恨不得当场剁碎申愚的生气模样,谢允见了,道:“小孩子,做些蠢事也很正常,多走走弯路,以后自然而然就长大了,要我说,你和岳母大人,实在没必要为他担心……”
正说着,被申令祎打断,
“他都马上要成亲了,人却找不到,你叫我和母亲怎么能不急?……”
“他要成亲了么,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谢允眼底,闪过一抹沉思,他们家的家事,申令祎对自己只句不提,
自己却是将母亲那么大事情都未隐藏……
谢允心里,忽然生出不鸣之意来。
……
“早几年就定在亲事了!他现在却说要追逐梦想,逃婚,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