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祎一双极好看的眉毛蹙起。
谢允同自己说了弟弟申愚的事,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似得,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他出声嘱咐自己道:“我走了,在家里你有什么事,要写信和我说。”
“我晓得了。”申令祎点头,已帮他更衣更到只剩一件里衣,她把衣物放好,转身出去。
谢允不肯,在她耳前低声说了些话。申令祎的脸燥热起来,骂了一句“混账”欲走。
“好娘子,就这一次。”
谢允早已没了白日里的端庄持重,语气认真地说道。
申令祎被他有些生气,他怎么不是纵欲就是胡来!
谢允说道:“就这一次,以后不烦你了。”
“真的?”申令祎侧首,问道。
“真的。”谢允听出她话里的意动,兴奋不已,忙不迭道。
申令祎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脸肯定涨红透了。
谢允说道:“你去卸了妆发,我在耳房等你。”
申令祎脸红心跳,不知何去何从。谢允连耳房的棉帘也不放下,侧身对着自己去了衣物,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去镜台前。
申令祎双颊泛着红晕,端坐在镜台前,镜中之人灼若芙蕖,鬓间的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映着烛光,灼灼生辉。
她缓缓抬手,拿下那只簪子,放进了一旁的匣子里。一时间,半头浓密如爆瀑般的青丝垂落。
申令祎往身后的耳房扫了一眼,又快速地移开。
谢允背对着自己坐在浴桶里,蜂腰猿臂的后背湿漉漉的。
申令祎想着一劳永逸,便进去了。
谢允双眸沉沉,望向她一语不发。
半晌,申令祎衣襟也未动,就那样垂首看着鞋面。
谢允气笑了一声,帮她除去了衣裙。
申令祎起先有点持羞不肯,后来想到上一世也这样过,扭捏也少了很多。
半推半就的,就进了浴桶。
谢允后进,他身躯甫一入水,水就沿着桶壁哗哗地往外溢了出去。且里头一下就拥挤了。
申令祎感到水下有条毛腿碰到了自己的小腿,便缩了回来,屈贴于胸腹,又低头加紧洗身,不抬头与他对视。
也不知是他无心,还是故意的,那条毛腿在水下竟又伸了过来。这回贴在了她大腿的肌肤之上。
申令祎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谢允。
他的肩膀动了,分水朝她靠了些过来,抬起一只湿漉漉的手,慢慢拨开黏在她颈窝上的乌发,低声道:“你答应我的,会去看我。”
……
他那时的眷恋和不舍,看起来也不是假。只是,他居然做出了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在家的决定,只要不是傻子,谁会琢磨不到,他一定有事情,不愿意说。
申令祎烦恼睡下。
……
金陵申府,前院客房。
来福将要歇下,忽儿收到来自京城的,二爷的家书,只是二奶奶一早就陪申夫人上山去了。
来福将信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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