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礼仪官早已恭候多时。
迦叱兰走出来时,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只觉得额头隐隐作痛。
只是还未等礼仪官开口,天空中兀的传来一声凄厉的鸟叫声。
随后,是宫人的声音。
迦叱兰身旁的女官厉声喝到,“还不把这贱东西抓住,惊扰了太子妃,你们有几个脑袋赔的起。”
很快,那鸟被打落在迦叱兰脚边。
女官眼疾手快,将那鸟踢飞到一旁。
还没等宫人来收拾,迦叱兰已经将女官推到一旁,快步走到那鸟的尸体旁边。
方才那鸟被打落在她脚边,她只低头看了一眼,不敢确定。
这时迦叱兰掀开盖头,看着地上已经咽气的红羽鸢,鲜红的血迹将腹部的白毛染成了红色。
这是白樱的鸟。
“娘娘这是作何,此刻掀盖头不吉利,快把盖头拿来。”
女官捧起盖头疾步走来,想要替迦叱兰盖上。
迦叱兰一手打飞女官拿着盖头的手,猛地转头,“我再问一遍,白樱在哪?”
女官不明所以,“娘娘,白樱姑娘许是有其他事耽搁了。”
下一瞬,迦叱兰抽出头上的钗子,直接抵住女官的脖子。
“撒谎!这是白樱的鸟,她必然是出事了,说!她在哪!”
久居宫中的女官,从未见过这架势。
周围宫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一个人回答迦叱兰,迦叱兰手上的簪子又抵深了一寸。
恰在这时,迦叱兰身后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太子妃,你这是何意。”
女官看见迦叱兰身后,仿若看见救星。
“太子殿下救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趁着迦叱兰一瞬间的走神,女官连忙后退几步,步伐踉跄着跑向元瑞景。
迦叱兰手里握着簪子,坚硬的玉石嵌进她的手掌,丝丝血迹顺着手掌纹路蔓延开。
“白樱呢?”
她丝丝盯着对面身穿大红婚服的男子。
元瑞景的眼里没有半分情感,“一个婢女,也值得太子妃这么重视?”
凉薄的话语,从男子嘴里吐出。
而那脸上的丝毫不在意,深深刺痛了迦叱兰,心慌的感觉越严重。
“我再问你一次,白樱呢?”
白樱二字,迦叱兰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终于,这声音似乎是让元瑞景有了些许动容。
凤眼微微扫过迦叱兰,没有说话。
迦叱兰颤抖着朝地上的鸟走了一步,而刚刚她的举动已经让周围的宫人警惕。
察觉到宫人眼里的神色,迦叱兰只觉得一片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