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陶的视线扫出后很快收回,他转而看着地面,在想应对方法。
樊令见卫陶这个表情,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有人选?”
卫陶脸色凝重地摇头,“还不确定。”
樊令目光流转,在几个寝宫的方向都扫了一遍,皇宫里的古族之人就那么几个,而且每个都跟卫陶关系很好,无论怀疑哪一个无疑都是沉重的。
“还不确定就不要想太多,等足够确定之时再做打算。”
樊令揉了揉卫陶的脑袋,将他的疑虑揉散,带他回宫。
卫陶暂时将那些事抛在脑后,冬季的深夜格外寒冷,他的斗篷给了阿玥,自己衣着单薄地在冷风中走了那么久,开始冻得直哆嗦。
“呵——”
樊令将斗篷取下给卫陶披上,再抓着他的手轻轻地呵气。
他的气犹如暖炉里的风,大掌也很暖,就这么裹着一下卫陶的手就变常温。
“殿下你怎么这么暖啊。”卫陶忽然间感觉樊令很暖,顺势一抱,手臂和脸颊都迅速变暖。
“许是跑回来的缘故。”
樊令站在原地给卫陶取暖,但他并未说实话。
他暖热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练了炼火术,上次卫陶险些在火力遇难,那次回来之后他就开始练炼火术,为的是下次再遇到火他们能够全身而退。
但是他知道卫陶怕炼火术至今无法有新突破,要是得知他的炼火术已经大有突破,卫陶一定会受到打击。
毕竟卫陶最在意功力上的事。
回到桦漓宫
已是三更。
阿玥睡床榻,他们两人只好挤软塌。
卫陶这几天都没怎么合过眼,樊令一回来他才得以安心,刚躺下就熟睡。
卫陶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像个小火炉,樊令的炼火术尚未平息,跟卫陶靠太近有种灼烧的感觉。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着那种灼痛抱着他的“小火炉”入睡。
皇宫各地已经熄了灯火,就只有汲龙殿还灯火明亮。
庭决皇帝每晚都来纠缠,花虞一气之下将他打昏,现在正将庭决皇帝搬到榻上。
“看起来小小个,怎么这么沉。”花虞一边抱怨一边将庭决皇帝甩上榻,忘了,拍拍手,潇洒远走。
走到门口时他瞥见一抹快速掠过的身影。
那身影闪动得很快,一般人很难捕捉,但是花虞却精准地捕捉到。
他猜可能是孙侍卫在外面,犹豫片刻后把手从门上收回,不在这个时候出去。
他坐在椅子上,一只脚曲着,手肘抵着扶手托着腮。
这几天他感觉很是烦闷,心口总有一股浊气卡着,上不去又无法消散。
他总有一种感觉。
这皇宫还隐藏这一种令人不安的危险。
他望着殿门,视线漫不经心地游走,顺着梁柱上的龙纹移动到房梁,不经意间发现房梁上有个黑点。
他站在椅子上飞身一跃,身手敏捷地跳到房梁上,这时他才看清黑点的真面目。
那并不是黑点,而是是一个黑色的盒子。
盒盖上中间刻着一个月牙形的月亮,盖子两边刻
着古老的文字。
花虞能看懂那个文字,上面写着的是【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