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卫陶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立即捂住樊令的嘴,神经兮兮地看向门外,生怕孙侍卫突然间折返。
“殿下不要说这种话。”卫陶低着头埋怨,虽然这话很令人动心,但是篡位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他可不想被百姓们怨恨。
樊令笑而不语,轻轻地捏了一下卫陶的下巴,随后去准备贺礼。
这一出宫就是一整天。
樊令怕卫陶被人盯上这次出宫没有带上卫陶。
卫陶从早上开始就没见到阿玥,午膳时间也没见她回来,怕她在皇宫迷了路,吃完午膳就去皇宫各地寻找。
阿玥像消失了一样,卫陶找遍各个角落都找不到。
皇子公主们都在准备晚宴的贺礼,没有时间拦卫陶,这倒是给卫陶争取到很多时间潜入许多不曾踏足的地方。
黄昏之时,卫陶潜入一座宫殿。
里面摆满了金银首饰和绫罗绸缎,架子上还挂着霞披凤冠。
榻上的美人还在沉睡。
卫陶刚潜入就听见有人要进来,急忙闪开。
那一瞬间,休眠中的虞花儿猛然睁眼,疾呼,“珑垠哥哥——”
虞花儿立马跳下榻,着急地想出门,恰好庭决皇帝带来宫女给他梳妆,出门就撞上。
“爱妃,你要去何处?该准备出席晚宴了,回去吧。”庭决皇帝力气很大,硬生生地将虞花儿拖回去,宫女们轮番上阵给她梳妆,庭决皇帝又在外面守着,根本找不到时间离开。
不过刚刚那一下他确信卫
陶在皇宫,听宫女说今夜有很多人会出席,他打听到十一皇子也会出席,暗中决定先看看十一皇子是哪个家伙再趁机潜入他的寝宫。
封后的事传出宫外,再次闹得满城风雨。
先帝也曾这般任性,之后十几年都被“妖后”迷惑,百姓们皆猜测庭决皇帝是不是又被巫师或者妖后迷惑,才会如此坚决的立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后。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卫陶还是没有找到阿玥,眼看宴会的时间快到了,赶紧回去准备。
夜如墨,月如银盘,高悬夜幕。
繁星点点,晴朗无云。
樊令提着一份贺礼回宫,踩着被树枝嚼碎的月光往桦漓宫走。
路过一处花园,忽然,鼻尖捕捉到一阵湿润的血腥味。
深邃的眼角闪过一抹暗芒,耳朵微动,捕捉到了细微的动静。
樊令步伐一转,悄无声息地朝气味的源头走去。
凉亭附近,一名女子站在月下。
墨发如瀑般服帖在后,随风飘舞,青丝如弦,与寒风奏出低沉的旋律。
那是个女子,她穿着一身红色华丽的长裙,裙子的红跟地上的血顺成一色。
女子身材高挑曼妙,穿着红金色衣袍和红金色短靴,衣摆处绣着银色的花纹。
女子五官精致,不施粉黛,双眸犹如含死水,像是个没有情感和情绪的人。
纤纤十指在月下流动细腻的光泽,尖长的指甲,锋利如刀刃,泛着冷光,缓慢的滴着鲜血。
她的脚下倒着一个穿着侍
卫衣服的男子,脖子有一条血痕,没了呼吸。
樊令看到女子的一瞬间呼吸骤停,幽深的眼睛泛起汹涌地波澜,哆嗦地唇瓣轻启,溢出一声激动的呼唤,“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