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皇宫深处,桦漓宫。
“呵呃——”卫陶从梦中惊醒,脑海里全是夫人的声音。
他听到他最怕的人回来找他,额角溢出冷汗,很是慌张。
卫陶慌张起身喘气,视线一瞥,某皇子在他旁边躺着,白净整洁,没有一丝被雷劈的现象。
奇怪,殿下明明违背誓言怎么没有被雷劈?
他沉思片刻,脑海里逐渐晃起樊令当时发誓时的声音,这时才听清他故意压低声音的话里是大祭司天打雷劈。
再想起夫人传到他梦中的话,顿时明了。
下一刻却抓狂。
“啊——”卫陶想到他最怕的人要来找他,吓得大叫,抓着樊令的衣襟使劲摇晃,“殿下你个混账,你竟然用父亲大人的名义起誓,我宰了你。”
卫陶会这么迟才意识到这点是因为以大祭司起誓是后果非常严重的事,连他们这些亲儿子都不敢以大祭司的名义起誓。
樊令发誓时后面的话故意小声,导致卫陶没怎么听清,想到昨晚大祭司被雷劈,整颗心都在颤抖。
这是何等的大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最怕的人会来找他,一想到这里他就怕得发抖。
卫陶一激动吼得更大声。
樊令天亮了才睡,被吵得眉梢微颤,单手扣着卫陶的后脑按到他的胸膛上,不让他吵闹。
随后翻个身将他禁锢在怀里。
卫陶昨夜被耗费很多精气神,尚未缓过来,加上樊令跟鹭筝长老学习之后功力暴增,他现在用不了高位的力
量,压根不是樊令的对手。
这时,一道飘逸的身影飘入大殿。
“皇兄,初初有没有来你这里?”樊凤祐急着找初初,直接推门而入,恰好屏风倒塌,床榻的景色一目了然。
卫陶听到樊凤祐的声音顿时面红耳赤,急急忙忙扯被子盖住自己。
但是已经迟了。
“呃……我到别处找找。”樊凤祐尴尬了一会识趣地关上门。
卫陶用力挣脱樊令的束缚,红着脸训斥,“殿下你故意的对吧?你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宰你是不是?”
说着,他已经撸起袖子,大有教训之势。
樊令没有回应,翻身平躺,闭目养神。
这时,又有人出现在殿门口,还很礼貌地敲门。
卫陶立即整理仪容下榻躲着,却被樊令按到怀里禁锢着,“进来。”
雪月推门而入,一抬眼就看见很直接的画面。
卫陶看见是雪月脸色煞白,急急忙忙解释,“雪月哥哥别误会,我不小心摔一一跤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雪月默默地看着,没有很大的反应。
“你站着做什么?珑垠不在里面吗?”风花边走边问。
快要走到门口时,雪月迅速关门说卫陶不在里面让她去炙王府找找,明显是有意支开风花。
“没脸见人了。”卫陶捂着脸小声啜泣,樊令拍了拍他的头顶以表安慰。
“都怪殿下!”卫陶忽然间换了情绪,要是无意间被撞见那他只能认了,某皇子明显就是故意的。
恼火之际,出手教
训樊令,樊令闭着眼睛接拳头,腿如鞭朝卫陶脚下一扫,卫陶四脚朝天。
翻身而上,求饶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