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陶拿开枕头,起身喝药,刚一动弹腰就酸得要命,他又再次倒下。
“张嘴。”樊令舀起汤药送到卫陶嘴边,一举一动都带着宠溺的色彩。
卫陶头往外伸,嘟着嘴抿着勺子边缘,轻轻的吸了一口。
一口下去,他才意识到樊令在喂他喝药。
这纯情的小家伙霎时间羞臊不已,“殿下放着吧,等下我自己喝。”
樊令没有放下,继续喂药,“药要趁热喝,张嘴。”
卫陶鼓了鼓面颊,抿抿唇,十分难为情,经不住樊令的催促,他只好继续喝。
汤药全部喝完后,卫陶背后的酸痛逐渐消失,樊令给他翻身平躺,等他睡着之后才去梨月宫。
他给樊青弦送了一瓶止血一瓶修复伤痕的药膏,客套地赔礼,代卫陶问候樊青弦的伤势然后就离开。
樊青弦可不认为昨日还为卫陶的事而动怒想杀他的人会好心给他赔礼。
樊令临走前跟樊青弦说卫陶被反伤还需要休养,暗示樊青弦这段时间不要去找卫陶。
樊青弦派人在桦漓宫门口守着,收到有人回来向他禀报说看见卫陶时才偷偷的找机会潜入桦漓宫。
他以为卫陶会像上次那样看见他会很高兴,没想到卫陶却躲着他。
卫陶跟他还是能正常交流,不过却一直保持很远的距离。
他走几步卫陶就退几步,无论怎么走都隔着很远。
樊青弦找了卫陶几次都被躲着,再也无法体会上次那种异乡遇亲友的喜悦。
他知道一
定是樊令从中做了什么,但他无凭无据,无法指责樊令。
那天,樊令在角落里看着卫陶躲着樊青弦,眼角缓缓扬起。
情敌这种东西在樊令的世界里压根就不存在。
即使有也会被樊令合理地弄成没有。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敢打卫陶的主意的人都会跟卫陶关系破裂。
而樊令始终是卫陶的唯一。
跟樊令这只腹黑的大灰狼斗,无人能斗得过他。
这段时间,樊楚净的人时常在桦漓宫附近出没。
樊楚净多次讨好卫陶想让卫陶转移阵地为他所用,这件事樊令早已知晓,前段日子顾着对付罗经王,没有处理。
如今解决了樊青弦,樊令心情大好,于是某天下午去流焰宫走了一趟。
樊楚净诚惶诚恐地接待,“皇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樊令款款落座,开门见山,“卫陶近些日子总是跟本皇子提起十六,说十六为人好。”
樊楚净拧眉,总觉得这句话里藏有陷阱,樊青弦那天设宴他刚好有事外出,回来听说卫陶被樊令惩罚他才去救人,但是事情的经过他并不了解,只听人说卫陶是巫师之类的。
樊令此次前来说这种目的不明的话,很容易让樊楚净往坏处想。
不过他还是有意无意地帮卫陶说好话,“哪里哪里,小公子才好,他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皇兄用心发现一定会发现小公子的好。”
樊令眸光暗淡,红薄的唇抿起冷硬的弧度,“卫陶是怎样的
人本皇子再清楚不过。”
樊楚净小心翼翼地试探,“那十一皇兄的意思是?”
樊令用酒樽轻扣桌面,道:“皇宫烦闷,卫陶一人待久了总是闷闷不乐,难得他跟你合的来,十六你可以常来桦漓宫陪卫陶说说话,陪他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