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陶哆哆嗦嗦地回道:“七殿下流血了,我去看看。”
樊令猛然睁眼,迸射出无数火光。
他从回来到现在卫陶都没关心过他的情况,却担心樊青弦到敢在他气头上时过去看情况。
火大!
樊令用力拍软塌,坐起身,“本皇子的伤势你怎么不过问?”
卫陶低着头怯怯地回道:“殿下没有受伤,而且七殿下不能流血,他的血很宝贵的。”
卫陶并没有偏袒的意思,樊青弦不是普通的族人,他也会圣血之脉,他的血跟卫陶一样宝贵,流血跟平常人伤到奄奄一息差不多的程度,甚至还要严重。
一旦流血就只有两种情况。
血止住,生。
血止不住,死。
如果伤口大,流血多,生死就要看天意。
樊令在气头上听到这话,想起上次他流血卫陶随意处理的画面,眉梢狠狠地挺起,“本皇子上次流血怎么不见你如此紧张?本皇子的血就不宝贵?”
卫陶惊恐地摆摆手,“不是不是,殿下的血也很宝贵,只是七殿下流血会影响到他的寿命,所以才……。”
樊令眸光一暗,血红的唇瓣狠狠挤出三个字,“不!准!去!”
卫陶垂着头,小声的哦了一句,然后闷闷不乐地坐在门槛哪都不去。
过了一会他感觉到渴,不停地喝水。
水喝完了就拎起水壶说去打水。
“来人。”樊令夺过水壶叫侍卫进来,让侍卫去打水。
卫陶望着侍卫远走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还想趁打水的机会偷偷去梨月宫一趟,机会却被樊令给抹杀了。
卫陶又坐在门槛上双手托腮在发呆,过了一会又说有三急要去宫厕。
“来人。”樊令一声令下,又有侍卫进来,“陪他去宫厕,在外头等。”
侍卫这段时间都经历了很多事,不敢明面帮卫陶,他以为樊令这个命令是把卫陶当巫师那般监视,心里头也有些心疼卫陶。
他们一开始也是对巫师有意见,但是跟卫陶相处久了各个都知道卫陶是个很好的人,但是碍于樊令的命令,他们只能暗中给卫陶送药送吃的。
侍卫带卫陶去宫厕的路上还偷偷地给卫陶塞了一些药膏。
那个下午,樊令一直盯着卫陶,无论卫陶要做什么都有人盯着。
夕阳西下。
卫陶坐在殿外发呆,不再找理由离开。
那天晚上,他早早就上榻休息。
半夜三更,夜黑风高。
卫陶偷偷地走到窗台边,一脚榻上窗台,准备溜出去。
忽然,殿外刮起一阵大风。
卫陶还没看清身前的黑影就眼前一黑昏过去。
翌日。
卫陶在榻上醒来,脑袋沉沉。
他睁眼看见熟悉的锦帐,满脸疑惑,我不是偷溜了吗?怎么还睡在这?
卫陶疑惑间起身下榻,刚直起身,腰上传来一阵酸痛,直接从床沿滚到床下。
“啊——嘶——”
卫陶护着快要折断的腰倒吸几口凉气,这次的酸痛比之前还要痛上好几倍,痛得完全直不起腰。
“疼疼疼——
啊——嘶——疼死了——”
卫陶上半身趴在床沿想要爬上榻,可他的腰实在不争气,一点力气都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