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胤低声道:“只是一时好奇,并没有其他意义。”
“那现在,你怎么处理他呢?”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了。
舒秋雨泪水无声地滑过眼角,他清晰地听见宋胤用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随意道:“玩玩而已,玩够了,就送回去。”
“毕竟,他现在只剩下不到十年的寿命。”
……
舒秋雨的手指再次颤抖着,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拿了一把刀,来回地割着,一片一片的割着,然后剁碎了,狠狠地扔在地上,再踩上两脚……
他的心脏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
无论是亲人之间的冷漠,还是身败名裂的痛苦;无论是那荡然无存的自尊心,还是那在乎的人挡在自己面前,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抓走,无能为力……
他张了张嘴,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一个字,那声音比蚊子的声音还小,但离得近的巫医却能清清楚楚的听到。
他说:“疼……”
……
巫医的医术不是吹的,普通的医生,他需要配药制药才能治好一个人的病,但巫医并不用。
作为西岭唯一一个巫医,他只要引入自己的法力,把病人的全身用自己独特的法律清洗一遍,就算再严重的伤,也都会瞬间好。
虽然费时费力,但效果甚佳。
当然,除了心病不能治疗外,其他都可以治疗。
巫医出来的时候,看见二殿下还在那里跪着,他沉默着,冲他们行礼:“王,二殿下。”
宋胤几乎是在他出来的一瞬间就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写满着太多的担忧,但似乎又忌惮着什么,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一个字也没说。
西岭王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然后就带着近卫们走了出去,宋胤一直忍耐着,直到看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见床上舒秋雨安静的容颜,宋胤瞬间松了口气,腿一软,竟坐在了床边。
他伸手,冷白的指尖划过舒秋雨温热的脸颊,宋胤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小声道:“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这西岭,说一不二的主。”
“而你,就是唯一能降服我的人。”
……
黄昏时分。
舒秋雨躺在床上,慢慢睁开了眼睛,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腿,以为会剧烈地疼痛着,却没想到,压根没有半点疼痛。
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荒诞无稽的梦,直到扭头看到自己肩膀上那狰狞的伤疤——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牙印的轮廓。才知道这一切,根本就不是梦。
一个侍女走了过来,掀开了帘子,神色冷淡,语气带着点目中无人:“小公子,既然醒了,那就起来吧。”
舒秋雨懒得搭理她。
却没料到他的态度直接惹恼了那侍女,那侍女獠牙忽然出现,指甲猛然长,迅地靠近舒秋雨的脖颈,冷然道:“起来。”
若是以前,舒秋雨可能早怕了,但当心如死灰时,一切也就那样了。
他道:“你要有本事,想杀就杀吧。”
说罢,他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那侍女冷哼一声,指尖带着股电流,忽然碰到了舒秋雨的脖颈,舒秋雨浑身一麻,哆哆嗦嗦地蜷缩成一团,没一会儿,额头上就密密麻麻出现了冷汗。
“小公子,寄人篱下,总归要有个样子,你不过是殿下的床伴而已,何必自视清高?”
“总归乖一点的好。”
“哦,对,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王派来的,专门照顾小公子的起居生活和教会小公子西岭的规矩,比如,如何实行一个床伴的本分。”
舒秋雨咬牙:“我会和宋胤……唔——”
又是一道电流击打下来,腰窝处被狠狠扎了一下,舒秋雨又痒又疼,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规矩第一条,不能直呼殿下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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